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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為推進我國煉油行業轉型升級,對全球煉油行業發展動向與我國煉油行業面臨的挑戰進行了分析。指出在世界經濟發展下行壓力增大、石油需求增長放緩、油價震蕩波動加劇的形勢下,全球煉油行業的發展呈現出煉油能力穩步增長、大型化與基地化態勢明顯、煉廠開工率及煉油凈利潤有所下滑、油品質量升級加快、煉化一體化向縱深發展等新動向。我國煉油行業步入了由大變強的高質量發展階段,面臨著原油對外依存度攀升、競爭主體多元化、煉油能力過剩、油品需求放緩、新建項目集中投產、安全環保形勢嚴峻等挑戰。
關鍵詞:煉油;動向;挑戰;世界;中國;需求;油價
近年來,世界經濟總體保持增長態勢,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統計,2018年全球經濟增長率仍然達到3.7%,但下行風險加大,2019年和2020年將下調至3.3%和3.6%[1],我國經濟增速達到6.6%,2019年增速將保持在6.0%~6.5%的合理區間。全球石油需求增長放緩,據國際能源機構(IEA)統計,2018年全球石油需求量為9920萬桶/d,比2017年增長1.3%,低于上一年度的增速(1.6%),預計2019年的增速為1.4%[2]。2018年國際原油價格大幅上升,但震蕩加劇,全年布倫特原油均價和WTI原油均價分別達到71.69美元/桶和64.90美元/桶,漲幅達31%和27.6%,相關機構預測2019年國際油價呈寬幅震蕩走勢,基本在55~70美元/桶波動。①在世界經濟發展下行壓力增大、石油需求增長放緩、油價震蕩波動加劇的形勢下,全球煉油行業的發展呈現出煉油能力穩步增長、大型化與基地化態勢明顯、煉廠開工率及煉油凈利潤有所下滑、油品質量升級加快、煉化一體化向縱深發展等新動向。我國煉油行業步入了由大變強的高質量發展階段,分析全球煉油行業發展動向與我國煉油行業面臨的挑戰,對于推進我國煉油行業轉型升級具有重要的決策參考作用。
1全球煉油行業發展新動向
1.1煉油能力穩步增長,新增能力集中在亞太和中東
全球煉油能力近年來持續小幅增長。綜合各機構的統計,2018年全球煉油能力達到49.5億t/a,比2017年凈增長了4500萬t/a,增加的能力主要包括為滿足油品需求增長和油品質量升級要求的煉廠擴能、改造和新建。新增煉油能力絕大部分位于亞太和中東。2018年亞太地區建成投產的大型項目,包括我國2000萬t/a的恒力石化、越南1000萬t/a的宜山煉化項目等。美國煉油業受益于“頁巖革命”帶來的成本優勢,出現明顯增長態勢,美國第2大獨立煉油商馬拉松石油公司2018年完成了對美國第5大獨立煉油商Andeavor公司的收購,超過瓦萊羅(ValeroEnergy)成為美國第1大獨立煉油商,并具備了頁巖油加工能力,對美國煉油格局調整產生了較大影響。歐洲煉油能力在經過前幾年的萎縮關停潮后已保持平穩發展,而中東以沙特阿拉伯(以下簡稱沙特)為代表的產油國繼續推進產業鏈向下游延伸戰略,煉油能力仍在快速增長中。據美國《烴加工》統計[3],2018年全球已宣布的新建下游(包括煉油、石化等)項目有320個,比2017年增長了43%。其中,亞太約占34%,美國約占26%,中東約占12%,歐洲約占14%,拉美約占4%,非洲約占4%,加拿大約占6%。地區間的煉油行業發展繼續維持差異化發展態勢[4]。預計2019年世界煉油能力可增長1.3億t/a,達到50.8億t/a。到2025年,亞太地區的煉油能力將增加約1.8億t/a,中東新增約1.3億t/a,這2個區域將占新增煉油能力的75%左右[5]。
1.2世界煉油工業繼續向大型化、規模化和基地化方向發展
煉油工業呈現出明顯的大型化發展特點。截至2019年4月,全球在運行的2000萬t/a以上規模的大型煉廠已達到32座,其中有22座位于亞洲和中東。部分正在建設和規劃中項目的能力甚至超過了3000萬t/a。美國《烴加工》評出的2018年度最具影響力的煉油項目為沙特國家石油公司(簡稱沙特阿美)的2000萬t/a吉贊煉廠項目,該項目投資70億美元,預計2019年建成后將成為沙特最大的煉油項目[5]。僅2019年第1季度,已有3家大型煉油項目上線投產,1月9日,伊朗國家石油公司的波斯灣之星Ⅲ期600萬t/a的凝析油加工項目上線投產,至此其Ⅰ~Ⅲ期共計1800萬t/a煉油能力全部建成投產;1月21日,馬來西亞國家石油公司的1500萬t/a邊加蘭煉化一體化項目(RAPID)投料開工;2月1日我國浙江石化Ⅰ期2000萬t/a煉油項目的常減壓裝置進油試運行。正在建設中的3250萬t/a尼日利亞Dangote煉廠,投資100億美元,計劃于2019年底2020年初投產,建成后將成為世界最大的單系列煉廠[6]。科威特國家石油公司的KNPCAL-ZOUR新建煉廠項目,煉油能力達到3075萬t/a,建成后將成為中東最大的煉油廠,計劃2019年下半年投產運營。有報道稱,世界最大的煉油基地———6200萬t/a印度信誠工業公司賈姆納格爾煉油中心也在考慮繼續新增3000萬t/a加工重質含硫原油的煉油能力。從全球范圍看,規模化、基地化是煉油產業發展的必然趨勢。全球形成了美國墨西哥灣沿岸、日本東京灣、新加坡裕廊島、沙特朱拜勒和延布石化工業園等一批世界級煉化基地。其中,美國墨西哥灣沿岸是最大的煉化工業基地之一,煉油能力為4.6億t/a,占美國煉油總能力的52%,其國內95%的乙烯也產于此地[7]。我國也規劃布局了上海漕涇、浙江寧波、廣東惠州等七大煉化基地,加快基地化進程。
1.3全球煉廠開工率和煉油凈利潤下滑,存在下行壓力,但仍保持在較高水平
據IEA統計,2018年全球煉廠的原油加工量達到41.1億t/a,創歷史新高,2019年將增加到41.7億t/a。全球煉廠平均開工率較2017年略有下降,達到83%左右,但仍處于較高水平。其中美國煉廠開工率表現最為優異,全年平均開工率90%,最高時曾達到95%的峰值;亞太地區煉廠開工率達到85%;歐盟地區由于前幾年關閉了約1億t/a的煉油能力,能力過剩狀況得以緩解,煉廠開工率保持在88%左右[2];我國煉廠開工率提高到75.5%,但仍明顯低于全球平均水平,結構性過剩形勢依然嚴峻。由于2018年原油價格相較于2017年明顯上漲,世界主要煉油中心的利潤普遍出現不同程度下滑。最大煉油中心的美國墨西哥灣地區的煉油凈利潤降至7.84美元/桶,降幅在16%;而美國中西部地區加工WTI原油的煉廠凈利潤達到13.06美元/桶,但較上年仍下降了3.2%;部分摻煉頁巖油的煉廠,煉廠年均凈利潤高達18.67美元/桶,較上年上漲了50%;西歐地區由于需求下降,煉廠經營利潤明顯下降,2018年凈利潤僅為4.44美元/桶,降幅在25.5%左右;亞太地區由于油品市場供大于求,新加坡煉油凈利潤降至4.81美元/桶,下降了9.9%[2]。業界認為,雖然近期煉廠利潤仍能保持較高水平,但從中長期來看,由于油品需求增速放緩,煉油能力過剩,煉油利潤將進一步下降,地區間的凈利潤差距還將加大。
1.4油品質量標準加速升級,國際海事組織(IMO)低硫船用燃料油新規即將實施
隨著對環境要求的提高,世界各國對油品的質量與環保要求更趨嚴格。主要國家和地區的油品質量升級步伐加快。歐洲油品質量標準始終引領全球,從2014年起在歐盟開始執行歐Ⅵ標準,汽油和柴油的含硫量不大于10μg/g。日本在2010年前已限制汽油含硫量不大于10μg/g。美國從2017年1月1日起,執行TierⅢ油品標準,將汽油含硫量降至10μg/g。除發達國家或地區外,發展中國家的清潔燃料標準也在大力追趕世界領先水平。如印度自2018年4月1日起越過相當于歐Ⅴ的BS5標準,在全國范圍內執行相當于歐Ⅵ標準的BS6清潔燃料標準(含硫量不大于10μg/g)。目前我國的油品質量標準已達到世界先進水平,已從2019年1月1日起執行國ⅥA汽油和國Ⅵ柴油標準,國ⅥB汽油標準將于2023年1月1日起執行。從主要國家汽柴油標準進步可看出,含硫量是汽柴油質量升級中最為重要的指標,汽柴油含硫量降至不大于10μg/g是國際趨勢。預計到2025年,除非洲、中東、拉美、東南亞部分地區外,全球大部分地區的汽油含硫量均要降至不大于10μg/g。除了進一步提高車用汽柴油質量標準外,船用燃料油的標準也在不斷提高,成為全球煉油業關注的新焦點。IMO要求自2020年1月1日起在全球范圍內實施船用燃料油含硫質量分數由3.5%減少到不大于0.5%的標準。為滿足新標準,大幅度降低硫含量,生產供應含硫質量分數不大于0.5%的低硫船用燃料油對煉油企業既是挑戰也是機遇。煉油企業需要投資新建或改造渣油加氫、焦化、溶劑脫瀝青等轉化裝置以提高渣油加工能力,多產中餾分油,少產燃料油,以最大限度地將高硫重質燃料油升級為低硫餾分燃料。
1.5煉化一體化向縱深發展,煉油向化工轉型技術成為發展熱點
受新能源車快速發展的沖擊和民眾對高質量生活品質追求的提升,世界范圍內油品需求增速放緩,石化產品需求增長加快,煉油企業正從大量生產成品油轉向多產優質油品和石化原料,尤其是增產低碳烯烴、芳烴,以進一步拓展煉油行業可持續發展空間。煉化一體化已成為國內外煉油企業優化資源配置、提升產品附加值、加快轉型升級、提高盈利水平的戰略選擇。近年來新投產和新建的煉油企業除了大型化、規模化外,也普遍呈現出更加明顯的煉化一體化趨勢,煉化一體化模式也從煉油、乙烯一體化向煉油、乙烯、芳烴一體化轉變延伸[7]。如浙江石化Ⅰ,Ⅱ期煉油能力合計高達4000萬t/a,乙烯能力280萬t/a,芳烴能力1080萬t/a。新形勢下,煉化一體化相關的技術引起了業界關注。催化裂化多產低碳烯烴是實現煉化一體化的關鍵技術之一,將在多產丙烯催化劑和工藝方面進行持續的開發和改進;催化重整將更多的生產芳烴;加氫裂化在煉化一體化中的作用主要是生產優質催化重整原料和蒸汽裂解制乙烯原料,未來將向全化工型加氫裂化轉變。原油直接裂解制乙烯等煉油向化工轉型技術成為關注焦點。美國ExxonMobil公司、沙特阿美和沙特基礎工業公司都開發了原油直接裂解制烯烴技術,通過省略常減壓蒸餾、催化裂化等主要煉油環節,簡化流程、降低投資,以最大化生產化學品為目的,多產烯烴、芳烴等化工原料,化學品轉化率可達50%~70%。ExxonMobil公司已在新加坡建成了全球首套原油直接裂解制乙烯裝置,乙烯產能為100萬t/a。目前正規劃采用該技術在我國建設一套120萬t/a的大型原油直接制乙烯裝置。沙特阿美和沙特基礎工業公司正在沙特延布建設原油制化學品項目,可生產化學品1400萬t/a,化學品轉化率可達到70%[8]。技術的創新與突破推進了煉化一體化向縱深發展。
2我國煉油工業面臨的挑戰
經過改革開放40年的發展,我國煉油工業取得了輝煌成就,煉油能力從1978年的2.77億t/a增至2018年的8.31億t/a,躍升為僅次于美國的世界排名第2的煉油大國。我國煉油行業經過了高速發展后,當前及今后一個時期面臨原油對外依存度攀升、行業競爭主體多元化加劇、新建大項目迎來密集投產期、煉油產能過剩嚴重、安全環保形勢嚴峻等挑戰,加快轉型升級已成大勢所趨。
2.1原油對外依存度逐年攀升,首破70%大關,我國能源安全受到威脅
原油是最重要的煉油生產原料,其成本占煉油生產成本的80%以上。伴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和煉油能力的增長,我國原油進口量逐年增長,對外依存度持續攀升。2018年,我國原油進口量高達4.62億t,同比增長10.1%,對外依存度提高2.5個百分點,升至70.9%,首破70%大關,自2017年起連續2年超越美國成為世界最大的原油進口國。作為名列世界第2的經濟大國,我國這種依靠大量進口原油發展煉油業務的方式是不可持續和極具風險的。中國石油、中國石化、中國海油三大石油公司采取措施穩產增產原油,確立國內勘探開發業務“優先發展”的戰略定位,加快油氣增儲上產步伐,國內原油產量下降勢頭有所遏制,但2018年國內原油產量仍然連續3年持續下降,達到1.89億t,同比下降1.2%,但降幅較上年收窄2.8個百分點。預計至2020年,按照我國原油產量能穩定在2億t預測,原油進口量可達到4.7億t左右,對外依存度控制在70%左右,但從目前及今后的發展情況來看,對外依存度控制在70%左右存在一定的難度,需要更強有力的政策措施以及社會與企業各方的共同努力才能實現。
2.2行業參與主體多元化,大批新項目集中投產,市場競爭更趨激烈
近年來,民營企業產能加快增長,目前其煉油市場份額已占26%,部分實力雄厚民營企業正向乙烯領域拓展。近年來以民營企業為主的大批新建或改擴建項目紛紛上馬且進展加快。2018年12月26日,2000萬t/a的恒力石化煉化有限公司煉化一體化項目的常減壓裝置開工試運行,2019年3月24日已全面打通流程。2019年2月1日,4000萬t/a浙江石化有限公司的Ⅰ期2000萬t/a煉油項目投料上線,預計2019年這兩個項目將全面生產。2000萬t/a中科煉化一體化項目的Ⅰ期工程2019年年底將建成,除此之外,盛虹石化集團有限公司、福建古雷石化有限公司、中國石化廣東石化公司等一批新建項目將在2019年年底至未來2年內陸續投產。2018年,隨著我國對外開放力度的加大,國際石油石化公司也大舉進軍國內煉化行業,目前宣布項目計劃的包括ExxonMobil的120萬t/a惠州原油直接制乙烯項目、殼牌公司與中海油合資的中海惠州3期項目以及沙特基礎工業公司的福建世界級煉化一體化項目。2019—2020年將是我國煉油能力密集投產最多的時期,也將極有可能是我國石油消費在2030年左右達到峰值前的最后一輪投產高潮。外商獨資加油站也由于2018年下半年的投資解禁,加快進入我國成品油零售市場,如殼牌公司在解禁政策正式實施不到1個月內即宣布未來幾年在中國新建2000多座加油站,英國BP公司計劃在未來5年內在中國新增1000家加油站。無論是煉油格局、還是成品油銷售格局都即將發生重大變化,面臨重新洗牌,行業競爭將異常激烈。
2.3煉油能力持續增長,能力過剩嚴重,成品油消費增速放緩
2018年,我國煉油能力達到8.3億t/a,新增煉油能力3000萬t/a,淘汰地方煉油2000萬t/a;全年原油加工量6.04億t,同比增長6.8%;開工率從70%提升到73%,但遠低于83%的全球煉廠平均開工率。我國煉油行業已屬于產能嚴重過剩行業,過剩產能約9000萬t/a。預計到2020年,我國煉油能力將超過9.0億t/a,屆時過剩產能將達到1.1~1.3億t/a,產能過剩態勢進一步加劇。部分規模小、設備陳舊、技術落后、競爭力差的煉廠將被迫關停,相關正在建設和規劃中的項目存在延期甚至取消的可能。2018年底地方煉油能力最集中的山東省政府率先提出了地方煉油企業整合方案,力爭到2022年,將300萬t/a以下的煉油產能進行整合轉移;到2025年,將500萬t/a以下煉油產能分批分步進行整合轉移,全省地方煉油行業原油加工能力由目前的1.3億t/a縮減到9000萬t/a左右。由山東的行業整合動向進而推及全國,在我國煉油能力過剩嚴重的形勢下,300萬t/a乃至500萬t/a以下的無特色煉廠恐難逃關閉整合的命運,宜未雨綢繆,加快擴能改造和技術進步。近年來,我國成品油消費增速呈震蕩下行的趨勢,表現在成品油供應過剩,出口增長較快。2018年成品油表觀消費量3.19億t,增長2.5%,增速與上年基本持平,但比2015年的增速(7.2%)下降了4.7個百分點。其中,汽油消費量1.26億t,增長7.2%;煤油消費量3709.3萬t,增幅12.8%;柴油消費量1.56億t,下降3.0%。與此同時,我國成品油消費結構也發生了變化,消費柴汽比持續下降,2018年下降至1.24,而2017年為1.36。2018年我國成品油全年出口配額合計4800萬t,全年實際成品油出口量達到4608萬t,同比增長高達12.8%。成品油消費增長平穩,但柴油消費繼續下降,進入下行通道。預計2019年,我國原油需求增速將小幅回落,成品油需求保持低速增長,供需態勢延續寬松局面;成品油出口將繼續快速增長,商務部已經下發了2019年第1批成品油加工貿易出口配額,共計2150萬t,與去年同期相比上漲8%,預計全年出口配額有望達到4860萬t;油品消費結構繼續調整,柴汽比預計進一步下降至1.12左右。
2.4安全環保生產形勢嚴峻,國家相關政策法規及監管更趨嚴格
煉化行業具有高溫、高壓、易燃、易爆的特點,安全風險較大。2018年以來陸續發生了幾個重大事故,造成了極大損失,引起了社會和輿論的高度關注,行業的安全環保問題已處于風口浪尖。尤其是2019年3月響水化工廠大爆炸造成78人死亡;2018年11月28日的張家口化工廠爆炸事故造成23人死亡;2018年11月4日的福建泉港碳九泄漏事故,造成6.97t碳九泄漏。我國政府高度重視煉化行業的安全環保監管,密集出臺了新《安全生產法》、新《環境保護法》、《能源行業大氣污染治理方案》、《石油煉制工業污染物排放標準》(GB3150—2015)、《打贏藍天保衛戰三年行動計劃》等一系列行業監管與安全環保法律法規,對煉化行業的安全環保發展和污染物排放要求更加嚴格,監管也愈加嚴厲,企業面臨的環境保護與安全生產壓力不斷加大。其中2017年8月27日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推進城鎮人口密集區危險化學品生產企業搬遷改造的指導意見》,要求到2025年,城鎮人口密集區不符合安全和衛生防護距離要求存在重大風險隱患的各類大中小型危化品生產企業完成就地改造達標、搬遷進入規范化工園區或關閉退出。2018年,已有25個省級地方政府出臺相應的具體實施方案,啟動了一大批危化品企業的搬遷或就地改造。2018年7月3日國務院辦公廳的《打贏藍天保衛戰三年行動計劃》,要求大幅提升空氣質量,降低空氣污染。涉及到煉化行業的要求主要是加快提升車用油品質量,自2019年1月1日起,全國全面供應符合國Ⅵ標準的車用汽柴油。安全環保法規和監管的日趨嚴格,使得煉化行業發展約束增大。建設美麗中國、推進綠色發展是“”提出的發展目標。要實現煉化企業的可持續發展,必須向安全清潔綠色生產轉型,具體措施包括進一步加大安全環保、節能降耗與質量提升,例如應用先進的安全環保技術、強化清潔生產過程、生產綠色高端產品、加強嚴格監管等等。
3結束語
綜上所述,世界煉油行業呈現出裝置大型化規模化、煉廠開工率和利潤有所下降、油品質量升級加快、煉化一體化縱深發展等新動向,我國煉油行業發展面臨著原油對外依存度攀升、競爭主體多元化、煉油能力過剩、油品需求放緩、新建項目集中投產、安全環保形勢嚴峻等挑戰,必須加快推進轉型升級,實現行業高質量發展。
參考文獻:
[7]李雪靜.全球煉化行業發展動向及啟示[J].石化技術與應用,2018,36(2):75-82.
[8]宋倩倩,王紅秋,李錦山,等.原油生產化工品技術發展現狀與趨勢[J].現代化工,2019,39(2):7-10.
作者:李雪靜 單位:中國石油石油化工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