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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民族傳統歌舞樂是中國民族藝術的重要組成部分,關于此領域的研究,在近年陸續有研究成果問世。其中一部分是以舞蹈為論域,從歷史、文化、創作、傳承與保護等角度對云南民族舞蹈進行的研究。較有代表性的專著有《云南民族舞蹈史》(石裕祖2006)、《民族舞蹈文化傳承發展論綱》(石裕祖主編2010)、《舞蹈文化論》(曾金華2010)、《云南民族舞蹈研究》(陳申2010)等。另一部分是以音樂為主題,其中雖涉及歌舞樂,但仍以音樂的分析、民族歌舞創作和舞臺實踐、民族樂器的描述等為研究的主要目標,如較有代表性的《云南原生態民族音樂》(張興榮2006)、《云南民族音樂散論》(錢康寧2006)、《云南民族樂器圖錄》(吳學源2009)等。還有一類是從人類學、文化學的學術視野,對云南民族歌舞樂進行的研究,如《云南民族音樂論》(周凱模2000)、《文化記憶與歌舞樂韻》(申波2011)、《一維兩閾———布朗族音樂文化志》(楊民康2012)、《拉祜族葫蘆笙舞的實地考察》(黃凌飛2013)等。論文方面,較多發表在各類刊物中,以音樂、舞蹈分類的學科意識對云南民族舞蹈、歌舞形態、表演創作等方面的一般性研究最為普遍,在一部分文章中文化視野和文化研究的理論方法等概念開始凸顯。以上研究中,從云南民族舞蹈史學的角度切入的研究主要是《云南民族舞蹈史》,該著在歷史線條的貫穿下,采用了一種近似民族學研究的方法試圖勾勒一幅云南民族舞蹈發展歷史的軌跡和風貌。《民族舞蹈文化傳承發展論綱》以論文集的方式,收錄26篇文章,內容涉及云南彝、納西、白、傈僳、佤、景頗、傣、藏等民族的民間舞蹈文化的傳承規律及發展趨勢,試圖提出“具有可行性和前瞻性的開發思路,實現民族民間舞蹈文化的可持續發展。”[2](P12)《舞蹈文化論》是一部文論集,收錄作者各種文章,按性質、體裁、形式分類的方法,大體分為:文學臺本與演出串詞、學術論文與舞蹈評述、調查報告及詩詞隨筆三個部分,從文化的視角對云南民族舞蹈的特征、表演、創作等做了論述。《云南民族舞蹈研究》主要運用藝術符號學原理,采用部分史料對云南民族舞蹈的形態、情感、儀禮以及審美方面進行了綜合研究。《云南原生態民族音樂》、《云南民族音樂散論》、《云南民族樂器圖錄》是從歌、舞、樂的不同角度,對云南各民族的音樂形態、樂器及創作演出做了描述和分析。《云南民族音樂論》是作者經過長期的田野考察,對云南各民族所創造出的內容豐富、色彩各異的音樂文化類型以及這些音樂文化類型在相關民族中所具有的藝術價值和人文價值做了一定程度的論述,其中對云南民族歌舞樂的“樂”文化特征做了不同以往的闡釋。《文化記憶與歌舞樂韻》雖是以正在消失的文明———云南古戲臺為焦點,但對云南民族樂舞民俗的文化生態以及在當代社會生活中的可持續發展做了文化學意義的研究。《一維兩閾———布朗族音樂文化志》是目前國內第一部用民族志方式對云南特有族群的音樂進行研究和撰寫的著述,作者用“一維兩閾”的架構,對布朗族人生儀禮與社會、宗教禮儀、人生儀禮及個體性音樂活動、群體歌舞等內容做了音樂人類學意義的研究。《拉祜族葫蘆笙舞的實地考察》是作者通過對滇西南古老的山地民族———拉祜族葫蘆笙舞的田野考察,試圖從藝術人類學的視角對這一與西方音樂體系的“聽覺藝術”截然不同的一種帶有明顯東方身—聲—意三位合一藝術特點的“體化實踐”做出新的理論闡釋。在課題項目領域,2007年藝術學項目“彝族哈尼族(坻施洛孟)大型原生態歌舞樂套曲的保護、傳承與發展模式研究”項目,是對紅河地區部分彝族哈尼族的歌舞樂套曲進行的專題研究;2010青年項目“云南省石屏彝族花腰歌舞音樂及其文化形態研究”,以“音樂”為立足點,對其音樂形態、文化形態進行了一定的探析,此兩項均屬于區域性的音樂歌舞研究。2008年藝術學項目“云南民族民間舞蹈文化傳承規律及發展趨勢研究”,研究成果為探索現代社會變遷中民間舞蹈傳承與發展的論文集。2012年藝術學西部項目“云南15個特有民族舞蹈生態研究”,以“舞蹈”為核心,以生態為論域,擬進行學科交叉的學術研究,此兩項均為民族舞蹈學的專項研究。對以上研究成果的梳理,可以看到自進入21世紀,云南民族歌舞樂領域的研究盡管還是在音樂、舞蹈各自的學科立場進行,但在人文社會多學科研究的影響下,云南民族藝術的研究已逐漸成長。如音樂學、舞蹈學等,不但完成了大量基礎資料的積累和音樂形態結構、舞蹈形態的研究工作,同時開始用“自己的眼光”來審視本土的傳統藝術,研究文本也越來越呈現出對多學科理論的應用和以多維視角進行研究的特征。對于云南諸多的無文字民族來講,文化的記憶及表達多是以肢體和聲音為主的,這是本土文化獨具特色的組成部分,至今仍然以極其鮮活,充滿生命力的態勢存在著。傳統樂舞是本族人對生活與文化意識的表達,在造就了民族的性格與文化的同時,也向人們展示了其生存的環境和對信仰的恪守。這種存在于社會生活中的重要藝術事象,需要我們用文化整體角度和東方文化的維度,將其置于特定場域和時空的文化之網上進行研究,這為中國民族本土藝術未來的研究提出了新的認知范式和新的可能性。
二、云南民族傳統樂舞研究學術視野的轉換
伴隨當代文明的高速發展,全球范圍開始重新關注發展中國家的文化傳統與可持續發展的問題。近十余年來,國內外眾多學者不斷來到云南進行民族文化的交流、考察等活動,為民族文化生態及人文資源的搶救、傳承、保護和開發提供幫助,意在使數千年來存活于云南具有獨特生命內質與活力的民族傳統藝術能夠應對強勢文化的侵擾。近年,隨著人類學、社會學、哲學等社會科學理論研究方法的滲透,對民族傳統歌舞藝術的研究發生了新的變化。如即將在中國上海舉行的2013年國際傳統音樂學會(ICTM)第42屆年會,專門設定了“少數民族音樂與舞蹈的呈現和再現”、“音樂和舞蹈傳統的傳播方式之間的互動、綜合或是沖突”、“儀式、宗教及其表演藝術(音樂、舞蹈與戲劇)”等議題,該主題強調“再現民族音樂學與民族舞蹈學中文化實踐的歷史維度,以及研究者參與民族志歷史書寫的不同方式,意在探討歷史在傳遞和影響文化實踐中所起的作用并開啟一條研究者為現實目的而運用歷史資源的路徑。”①。這一研究取向表現出當民族傳統藝術成為民族志書寫主題時,音樂舞蹈可以以不同方式給我們的研究傳遞信息,并以新的意義建立起當代的實踐。此會議同時期望在音樂舞蹈學院和表演藝術學校中所形成的現代標準化實踐也納入批判性和比較性討論的范圍,請與會者提供重構民族傳統歌舞藝術個案研究的論文。在對云南民族歌舞樂長期的田野考察中可以發現,云南民族傳統樂舞作為內心體驗外化的一種方式,擁有獨特的文化形態和信仰系統。時至今日,各族群的信仰觀念、時空觀念、內部社會秩序等文化記憶依然在以身—聲—意為主體行動的樂舞中保留得最鮮明、最完整。傳統樂舞在“體化實踐”傳承過程中,在約定俗成的人文環境中,在觀念的不斷演進中,依然是一種具有完整的龐大系統和鮮明的藝術個性的文化體系,在身體、聲音方面形成了完整的意義系統。而云南民族歌舞樂的身體意向性,以及群體舞蹈時人與人之間的相互意向性的溝通和互動,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真實的中國文化圖景,這種東方身體運動的文化價值和意義需要我們在人類所處的后現代境遇中重新認識和挖掘,將民族傳統歌舞樂作為構建文化的一種環境或場域,尋找新的研究命題,這是云南民族傳統樂舞未來重要的研究領域。作為一種生活實踐,傳統樂舞充滿著遠古生態的智慧,至今在各族心中仍具有情感聯通的功能與意義,仍然存在于這方水土之中。在具有民族性、地緣性和血緣性這個文化生態系統里,各族群歷史、語言、、文化心理和傳統藝術實踐之間的互動關系極為活躍,滲透在樂舞中的文化基因至今仍然作為一種歷史精魂貫通于日常生活中,并不斷按照自身的傳統習慣和族群信仰來維護和創造新的藝術語言,其主要功能是“使人們在自己的文化體驗框架內,進入到共享的體驗中”[3(]P40)。如何從云南民族傳統樂舞厚重的文明底蘊中,吸取文化的精神、思想以及思維方式,做出當代意義的文化闡釋,并以新的意義建立起當代的實踐,給以中國傳統文化為主體來建設發展的中國藝術教育體系提供一種中國精神和中國經驗,這是云南民族傳統樂舞未來研究中重要的學術使命。當今藝術人類學的學術視野,使人們的研究視角在觀念、思維等方面,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社會和文化環境中發生的“藝術行為”和由此蘊含于其中的“意義系統”成為研究者的重要論域。當代法國現象學家梅洛-龐蒂(1908-1961)將體驗視為一個境域,他認為身體和世界應該是彌漫式的相互涵融,這是梅洛-龐蒂通過對身體和世界的闡釋所要呈現的一個核心思想。關于“身體現象”如何顯現意義系統以及身體如何在意識中得到構成、不同文化中的身體體驗、日常生活中的身體實踐、身體的空間性等理論,在國內音樂、舞蹈學界的研究中一直是被忽略的。而“身體轉向”是當今學術研究中的一個焦點論域,其特點之一在于從現象學的角度對身體所進行的研究。的確,“身體不僅僅是我們‘擁有’的物理實體,它也是一個行動系統,一種實踐模式,并且在日常生活的互動中,身體的實際嵌入,是維持連貫的自我認同感的基本途徑。”[4](P61-62)等理論視角,將為中國民族藝術的研究提供新的可能性。
三、結語
關鍵詞:民族音樂學;傳統文化;實踐
中國分類號:J60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4115(2014)05-161-1
一、引言
應用民族音樂學是集開放性與綜合性的學科,它不僅大大地擴展了音樂人的視野,而且可以促進音樂人研究音樂觀念向多元化方向發展。本文主要論述了民族音樂學的含義,深入分析民族音樂學的理論以及應用民族音樂學的實踐。
二、應用民族音樂學的介紹
應用民族音樂學是從民族音樂的角度出發,管理與各個國家的傳統音樂有關系的一系列活動,它的領域含有音樂節組織、展覽會的展示和音樂技能的培訓等。
民族音樂學汲取了社會學、民族學與民俗學等許多學科的理論知識和研究方法,音樂家們不是局限在傳統民族音樂套路里,而是在不斷超越傳統方法,利用民族音樂引進新文化理念與方法認識到文化事項的重要性。在實際中,把音樂學的一些觀念切實應用在實踐中時,常會出現一些令人困惑的問題,尤其是進行田野考察時,理論和實踐之間的差距常常會突現出來。最近幾年,常出現的各個國家民族民間音樂節、各類民族音樂會議組織和電視臺關于世界音樂節目制作等,都是應用民族音樂學主要內容。
三、應用民族音樂學的理論思考與分析
多元文化并不是一種全新現象,并不是世界各地文化的碰撞,多元文化很早就出現在人類歷史上,沒有哪種文化可以孤立存在,各種文化需要相互吸收和不斷消化外來文化,保持自身的生命力。應用民族音樂學是一種非物質的文化遺產,它的學科理念為中國音樂的教育發展做出了很多啟示,許多國家的音樂教育政策都以民族音樂學的思想作為基礎。音樂教育從原來的以西方音樂作主導的狀態已逐漸得到改善,音樂教材中,民族音樂的比例正在漸漸增大,民族音樂也逐漸走進學生的課堂。受民族音樂影響,國家也啟動過非物質的文化遺產保護。很多音樂和民俗都被列進遺產的名錄,國家相關部門設立了國家、省、市、縣級等文化遺產的保護體系。這種保護是在眾多民族音樂家的呼吁下啟動和進行的。民族音樂具有重要貢獻。我們要學著借鑒國外的經驗,結合中國傳統的音樂民族特色,使應用民族音樂學樹立在世界的音樂之林。.不同的音樂文化都有其特定的意義,評價任何音樂文化都應把它放在文化內部進行。民族音樂給中國音樂學子的最大啟示就是任何音樂都能將西方音樂看作是唯一的標準,要使所有音樂學子徹底的樹立起音樂文化的價值是相對的思想,要客觀地看待不同民族的音樂,審視不同國家的文化,尤其對當今時代的中國音樂來說,這種理念的樹立很不容易。
四、應用民族音樂學的實踐工作
(一)多組織音樂學者對外交流,多參加民族節。民族音樂節之所以能成功開展是因為它可以強化民族精神與民族認同,能夠增強民族的向心力與凝聚力。要保持傳統民歌在民族音樂節占有一定比例,體現民族藝術的自信力,作為多種藝術混在一起的民族藝術,應適當強調當下的流行音樂,符合大眾的音樂品味情趣,要保持民族音樂節的精神內涵。例如可以組織音樂老師出訪或者邀請國外學者來中國講學。
(二)多參加世界音樂周。世界音樂周提供的舞臺非常真實,它在民間音樂里具有重要的社會地位。對音樂學視野來說,舉辦世界音樂周,是地域文化間的平等對話,促進世界文化向多元化方向積極發展,學習世界的音樂是不同國家相互建立理解和尊重的重要方式之一。例如:參加北京現代音樂節及大學生藝術節等,作為局外人參加音樂周,作為聽眾參與活動,參加音樂周可以提升自身的音樂品位及學習多元的音樂文化,開拓音樂視野。尤其是參加其他國家音樂周,因為中國不僅要有自己獨特的民族音樂風格,還需要與西方文化融合,與世界各國文化相融合,從而讓具有中國特色的音樂走向世界。
(三)創建英文版的音樂學文集。音樂學者要在不斷積累經驗,并取得傲人的音樂成果時,還學習英語,把音樂的成果傳達給他人,英語是國際的通行語言,也是國際學術的交流語言,世界上有更多的人懂英語,中國學者要能用英文發表音樂論文,才能被國際學術界了解。目前,國際很多展示中國音樂成果都由外國學者建立,所以,音樂學家應該盡量地翻譯中國的音樂研究,闡述思想,便于與國外音樂人展開交流。
(四)音樂家應多參加音樂學術會議。影響我國音樂學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音樂學術思想的傳播,要加大音樂學院的音樂學系和學科建設工作,多創造學習音樂的機會,尤其是感受應用民族音樂,了解什么是真正應用民族音樂學,它不僅含有詳細具體的操作流程,還包括很多理論問題,例如:思考學術性音樂活動的組織,樂器展覽館內所展現的文化移動等問題。
五、結束語
人們越來越重視應用民族音樂學,應用音樂學需要音樂者將單純理論性研究與社會實踐切實聯系起來,直接服務社會,實現學科的作用和價值。民族音樂學的學者,應該不僅樂于對社會的音樂現象提供自己認知和理解,也應該嘗試向社會做出具體的實際的幫助,所以,應用民族音樂學給音樂學者帶來了實現理想的渠道,這就讓民族音樂學除了具有研究理論的作用外,也要有具體的實用價值。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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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薛藝兵.拆除藩籬―――對中國民族音樂學的后現代反思[J].中國音樂學,2010,(03).
【關鍵詞】 世界民族音樂;東南亞音樂;世界民族音樂教育;理氣互為
[中圖分類號]J60 [文獻標識碼]A
由中國世界民族音樂學會主辦、云南師范大學和云南藝術學院共同協辦的“世界民族音樂學會第五屆年會”于2015年11月5日至7日在昆明花之城隆重召開。來自全國23個省市的90多位會員與受邀而來的德國、越南、印度、馬來西亞、緬甸的專家和藝術家,圍繞著“東南亞音樂”這一中心主題,就“東南亞音樂研究”、“其他地區音樂研究”和“世界民族音樂教育與推廣”三個議題分別展開了討論。
在氣氛熱烈的開幕式上,世界民族音樂學會會長、中央音樂學院陳自明教授致開幕詞。致辭中,他首先對此次會議的籌備和論文收集情況進行了說明。其次,他對世界民族音樂在我國取得的長足進展進行了介紹。他指出,世界民族音樂學是21世紀的新興學科,目前在我國發展勢頭強勁,根據管建華副會長的統計,目前我國已有200所院校開設了“世界民族音樂”課程,南京藝術學院正在籌建中國第一個“東方音樂系”;圍繞“世界音樂”的中外交流也日益增多,2015年7月,一場以秘魯民族樂器演奏中國民歌名曲、以中國傳統樂器表現秘魯名家佳作的音樂會就在北京舉行;而多元文化與世界民族音樂的意識在青少年群體的普及程度也逐漸提高;21世紀以來,在中國出版的關于“世界民族音樂”書籍也從幾本增至30余本,翻譯類書籍有7本。與此同時,陳自明教授也指出了我國世界民族音樂發展面臨的問題與解決途徑。一是,世界民族音樂課程的質量問題。他提出應開辦培訓班,提高教師的教學質量,并開設網站,加強基層教師的聯系、交流和互動。二是,世界民族音樂學科體系建設問題。為把世界民族音樂建設為成熟的學科,應向“西方音樂”和“中國音樂”學習,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完善學科的“文獻學”,掌握前人研究的成果并進行實地調查。他就此提出設想,認為可以針對世界各地區的民族音樂成立學術小組或分會,設立召集人,進行獨立工作。致辭的最后,耄耋之年的陳自明教授對新一任會長的選舉進行了動議,表達了對世界民族音樂后繼者的殷切希望。
中國音樂學院院長、中國少數民族音樂學會會長趙塔里木教授,首先代表中國少數民族音樂學會向世界民族音樂學會第五屆年會暨東南亞音樂論壇的順利召開表示熱烈地祝賀。其次,他指出世界音樂文化體現了人類獨特的創造力,推動著人類社會發展。世界民族音樂學會對促進世界文化交流、培養音樂學術事業和文化胸懷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第三,他強調中國音樂是世界音樂文化多樣性構成之一,少數民族音樂是中國音樂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對區域民族音樂的研究既促進了中國民族音樂教育體系的完善,同時也對世界音樂文化做出了中國人應有的貢獻,以此形成中國音樂與世界音樂平等對話的平臺。第四,他對中國跨界民族音樂研究的內涵、興起、發展、問題等進行了梳理和分析,指出跨界民族音樂研究的重要意義:一是,有助于認識歷史發展脈絡和新的變化規律;二是,有助于拓展對中國少數民族音樂的研究范圍;三是,有助于形成有中國特色的民族音樂學研究領域;四是,在“一帶一路”國家戰略下,更加有助于國家、地區之間的溝通、交流和理解。
會議特別邀請云南省社會科學院賀圣達研究員作了題為《漫談東南亞文化――東南亞文化發展與中國-東盟文化交流》的報告。他首先對“文明與文化”和“東南亞與東盟”兩組概念進行了辨析。第二,他將東南亞文化劃分為以中國傳統文化與本國文化的結合為主導、以受斯里蘭卡影響的南傳上座部佛教為主導、以馬來-伊斯蘭文化為主導、以菲律賓特色的基督教文化為主導、以少數民族文化為主導等五種文化形態,強調了東南亞文化多樣、多元、復雜的特點。第三,在此基礎上,他梳理出東南亞文化形成、發展、變遷、轉型的層累式脈絡,指出東南亞文化越來越豐富、越來越復雜的發展趨勢。第四,他分析了東南亞各國的文化在當代的表現,即:傳統宗教文化與近現代文化相結合,避開爭議,;注重民族文化復興,調整民族政策,尊重少數民族。第五,從注重周邊外交、避免“大國心態”、加強民間交流等方面對我國文化交流提出建議。賀圣達研究員的報告提示民族音樂學者,在注重實地考察的學科研究方法基礎上,要從更高層次和更為宏觀的角度對東南亞音樂進行整體布局與研究,將民族音樂學學科置于文化、社會、國家的概念之中和框架之下。
此次會議共收集論文32篇,其中有14篇從樂器、器樂、樂律、音樂形態等不同角度對東南亞音樂進行了深入探討;10篇對印度、土耳其、中國臺灣等世界其他地區的音樂進行思想交流;另有9篇對世界民族音樂教育與推廣問題進行了探索與分享。
一、東南亞音樂研究
原上海音樂學院趙佳梓教授以自身學術背景、豐富的田野經驗和生活經歷為基點、以中國東南沿海與太平洋南島民族音樂間的聯系作為切入點,對南島民族的社會與文化,以及民族音樂的特點等內容進行了報告。同時,他與在場青年學子分享了個人學術經驗,強調民族音樂的學習要“立足中國、放眼世界”。
上海音樂學院應有勤教授從聲學角度,對東南亞竹管打擊樂器聲學原理進行了研究,發現了其共同特征,即:“典型棒振動”的模型“腹點”和“節點”都是對稱的。根據此原理,他對昂格隆等竹樂器進行了開發以及科學的改革,避免了閉管的“開口處”處于“節點”的情況,同時改變了竹制樂器因受潮等因素導致變音的情況。在發言后的交流中,陳自明教授對昂格隆在兒童和老年音樂教學中的應用問題進行了補充。
中央音樂學院楊民康教授將視點放置在柬埔寨吳哥窟佛教樂舞壁畫上,將其與元代周達觀撰寫的《真臘風土記》進行比較,并將吳哥窟的舞蹈雕像按藝術體裁分為:以Apsara仙女舞為代表的表演性歌舞、佛教節慶期間的群體舞、皇室出巡儀仗及民間佛事中的鼓樂及舞蹈以及飛禽舞。
多年從事二胡演奏和二胡教學的廣西藝術學院藝術研究院陳坤鵬教授,對東南亞擦弦樂器進行研究,將氣分為以一弦胡琴和二弦胡琴為代表的胡琴類以及以二弦提琴和三弦提琴為代表的提琴類。他著重對湄公河流域的二弦胡琴文化叢進行了剖析,將其劃分為同宗共生層、形制和材料共生層、功能性共生層以及音律技法共生層。
中國音樂學院助理研究員徐天祥以《巴扎(Baja):流傳于中緬景頗――克欽族的蘇格蘭風笛》為題,對“巴扎”這一樂器的來龍去脈進行了梳理。他從題目關鍵詞的解題、研究緣起、中緬英三國的史料梳理,到分析巴扎的音樂構成以及“巴扎”的民族化和面臨的困境五個方面進行了由表及里、由淺入深的報告。
浙江藝術職業學院饒文心教授從樂律學角度,對音高頻率和音位的大量數據進行分析,認為,柬埔寨傳統音樂不屬于七平均律,其樂律特點體現在“偏小的大二度和偏大的小二度”的二度音程上,并將此歸結為柬埔寨民族音樂心理的寬容性。
此外,還有蘇毅苗《以祈甘雨,介我稷黍――中國滇南彝族尼蘇人與越南北部倮倮人的求雨儀式記》、楚卓《東南亞銅鼓的流轉情跡》、楊琛《東南亞范圍內的竹筒體鳴樂器研究》、武蕊《印度尼西亞克隆鐘音樂的音樂學分析》、張小梅《一歌紆縈良久,一境相望千年――中越京族民歌音樂形態共性個性之比較研究》、楊瑾《印尼竹樂器安格隆的發展與應用》等來自世界民族音樂研究的“生力軍”的報告。這些報告體現出青年學者敏捷獨到的學術思維、科學厚實的田野積淀、踏實肯干的治學態度,在他們的報告中可以看到世界民族音樂和民族音樂學研究的希望。
二、其他地區音樂研究
首都師范大學音樂學院張玉榛教授將學術關注點集中于印度傳統音樂的傳承模式,通過對印度傳統音樂教育模式的分析、闡釋,探尋出區別于西方音樂教育體系的印度傳統音樂教育的特征,對構建中國特色的民族傳統音樂教育體系也有很好的啟示和借鑒作用。
南通大學藝術學院董云副教授對土耳其卡拉戈茲皮影戲的歷史源流、它與伊斯蘭宗教文化和蘇菲神秘主義思想的聯系、其喜劇程式與音樂特征進行了闡述。
山東藝術學院李如春副教授則通過對《天烏烏》作品調式、節奏、音高、曲式等方面的分析,展現出臺灣民歌諧謔、風趣的一面。
中央民族大學音樂學院音樂學系莊靜,通過學習印度塔布拉鼓10年來的經驗和思考,歸納出北印度塔布拉鼓的節奏圈“雙層結構”的概念。她還通過現場展示讓與會人員感受到了塔布拉鼓的獨特韻律和魅力。
上海音樂學院博士后寧穎研究員,通過對“盤索里”這一長篇說唱表演形式進行中韓跨界田野考察,對“盤索里”的音樂內容來源、傳入中國的方式、表演風格三個方面進行闡釋,并將問題提升至延邊歌手通過演唱“盤索里”實踐族群認同、國家認同和社會認同的層面。
秘魯阿亞庫喬排簫是當地民間音樂和宗教活動相結合的典型,中央音樂學院候選博士孫波對秘魯阿亞庫喬的排簫及其音樂形態進行了分析,揭示出阿亞庫喬排簫的特色,闡述了其在文化環境中的社會價值。
印度德里大學碩士劉慧媛通過西塔爾琴的現場演奏,對印度傳統曲調拉格(Raga)的常用音階和曲式框架進行了演示。
三、世界民族音樂教育與推廣
漢諾威音樂、戲劇與傳媒大學Reinhard Ring教授在題為《Different types of rhythm in different culture》的報告中,打破按照“地域”對節奏進行劃分的傳統模式,將節奏分為三類,即:無規律的節拍、劃分明顯的節拍、有節拍但劃分不明顯的,展示了國外對于世界各個民族音樂節奏的教學方式和理念。
中國音樂學院陳銘道教授通過珍貴的影視民族音樂志資料和幽默風趣的語言,以中國音樂學院對民族音樂學博士研究生提出的提供40分鐘的影片的要求為例,強調了影像記錄在民族音樂學教學和實踐中的重要性。
云南藝術學院朱海鷹教授對“世界民族音樂”課程教師在知識、資料、語言、文化等方面提出要求,并以相關文獻中的錯誤實例進行舉證,強調閱讀資料要有質疑的態度。
廣西藝術學院音樂學系潘林紫副主任,以廣西藝術學院承擔的廣西高校人文社會科學重點培育基地“中國-東盟音樂文化跨界傳播中心”高端智庫建設為例,展示了廣西藝術學院在區域音樂領域的教研成果,為高校世界民族音樂課程的教學提供了參考范式。
中國民族器樂學會理事李悅,以其文學專業的學術背景、跨學科的視點和研究方法,以《少數民族音樂普及中的常見問題》為題,進行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報告。
中國音樂家協會的何璐,通過現場演奏的方式對古巴打擊樂器進行了展示,呈現出古巴打擊樂器具有和聲性音色的特點。
此次會議還請來了云南少數民族的藝術家,以及來自緬甸、印度、馬來西亞、越南的藝術家以“音樂工作坊”的形式進行更加深入、生動的研討,并結合工作坊舉行了三場音樂會,讓與會者全面感受東南亞各國的文化、風情,體會東南亞音樂的“廣泛、多樣、美妙與獨特”,更加真實地“觸摸”民族音樂。其中,在云南少數民族音樂工作坊中,云南民族大學民族藝術學院張文俊教授通過對指法運用和氣息控制等技巧的鉆研,對葫蘆絲古老而傳統的音色進行了“復原”;緬甸仰光“圍鼓樂隊”對圍鼓、圍鑼、排鑼、巧龍巴鼓等代表性樂器的精湛演奏,視聽效果震撼且富有感染力;越南的特龍琴、克隆布特琴、克尼琴、無底琴、獨弦琴等典型樂器,歌籌藝術,以及越南特色國服“ao dai”都盡顯越南文化的柔美纖細;馬來西亞舞蹈和服飾中體現的伊斯蘭文化特質;印度西塔爾琴的直抵心靈、塔布拉鼓節奏的復雜多變、印度舞蹈的宗教與肢體的統一性,無一不令人稱道。
若用一句話來概括此次會議的特點,就是“理氣互為,新生曲”。而這也是會議舉辦成功之所在。所謂“理”,“是一種理想的、抽象的、形而上的、看不見、捉摸不著的東西……是形成一種事物的基本原則”。所謂“氣”,“它是一種現實的、有象的、形而下的東西……是造成事物的原料,這種原料,隨著理的線索,形成出一種有形有象的物件”。[1]22-23此次會議的成功:其一,是圍繞著“東南亞音樂”的會議主題,與會者從民族音樂學、音樂社會學、音樂人類學、聲學、律學等不同視點對東南亞和其他地區音樂進行了深度探討,涌現出不少有價值的論文。這是對“理”的探究不斷加深。其二,論文宣講和“音樂工作坊”、民族音樂會在此次會議中緊密聯系、相互呼應,充分體現出“理性思考+實踐+感性體驗”的學科特點和會議傳統。這就是“理氣互為”,將世界民族音樂的道理、原理、規律等形而上內容的探討與形而下的具體音樂事象緊密結合,彼此互生、互證。其三,“新生曲”,是指會議中涌現出的年輕學者。世界民族音樂學中堅力量的成熟、新生力量的快速成長,以及老中青三代學者間的互通、互助,正是在用實際行動譜寫世界民族音樂之“大曲”,這是學科正在成長、向前的有力證明。
但是,也可以看出世界民族音樂面臨的現實問題:其一,“多元文化”的意識和概念還未得到足夠的普及,使得公眾對世界民族音樂的認識和接受程度不高,世界民族音樂學科的發展依舊存在阻力。其二,世界民族音樂教育體系建設有待完善,學科教育思想、教學思想體系、課程設置等基礎性內容都有待加強,教師隊伍的教學能力和教學水平有待提高。
在此次會議中,陳自明教授、趙塔里木教授等學科帶頭人體現出的嚴謹、謙虛、真誠、科學的治學態度,讓人欽佩、令人動容。相信在這樣積極、正向的為學、為人的態度和作風的帶領下,世界民族音樂學、民族音樂學,乃至中國的民族音樂教育都一定會取得更好、更快的發展,迎來更加美好、和諧的學術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