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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摘要:生態文明時代到來之際文學理論的內在變革已提上日程,與之相關的文學理論教學也需適時而變??傮w來說教學創新之處有三:一是教學理念上倡導塑造“天人舍一”的整體生態文論觀;二是教學范式上提出以生態學視角展開研究型教學;三是教學延伸環節上,教學前提倡細讀與生態文學相關的文本,教學后啟發學生進行自主式的生態批評。
當下全球性的環境問題日益嚴峻,催生著生態文化的迅速崛起。和以科學主義為主導的人類中心主義的價值觀相比,這無疑是一種深刻的文化轉向。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作為思想學術前沿敏感領域的文學理論界,20世紀90年代初就提出要探索“生態文藝學”、“生態美學”和“生態批評”,并對此進行了持續的研究,提出了一些有影響的理論范疇、命題,并以當代中國生態美學的理論建構為依托,對中國古代文論的生態智慧進行了別開生面的清理。文藝學研究中的生態維度,對文學創作、對建設當代中國的生態文明產生了積極影響,同時也成為更新文學理論的教學內容、提升文學理論課程的時代特色的推手,并為文學理論的教學改革提供新的理論資源。
一、塑造“天人合一”的整體生態文論觀
當代著名的非人類中心主義生態哲學家霍爾姆斯·羅爾斯頓創建了意義深遠的自然價值論,并在此基礎上建構了生態整體主義的世界觀。他認為自然是生命的系統,是呈現為完整、美麗的生命共同體。自然之美具有關聯性,起于人與世界的交感中。這種從人與自然關系的角度來觀察世界、解釋世界的觀點和方法,不僅與馬克思、恩格斯恪守的把人、社會和自然的相互關系作為理論研究出發點的原則相一致,而且也暗合中國傳統文化中源遠流長的天人合一的觀念。 基于此,在文學理論教學過程中,無論是立足于宏觀層面,引導學生理解把握文論的體系框架、學科品格、研究視角等基礎性問題,還是從微觀入手,引領學生學習若干基本知識要點,如文學的語言特性、詩歌的韻律節奏、文本的二度創作等等,都需樹立一個核心的教學理念,即:通過塑造“天人合一”的整體生態文論觀,向現代社會和未來培養一批著眼整體、承續歷史、善待自然的具有濃郁生態情懷的知識分子。
如何幫助學生在文學和文論的領域里自覺運用生態的意識去審美,如何使他們在文學審美的層面上認識到人即自然、自然即人,天人合一的境界實則就是自然與人和諧共存的至高之境?方法自是眾多,其中的一種“無法之法”是最佳途徑之一。具體來說,“無法之法”中的“無法”當然不是毫無方法,作為“法”之一種,它是更高層次的方法,通過多種教學方法、教學手段靈活有度的協調綜合,打造理論學習的自由空間。譬如美國當代文藝美學家m.h.艾布拉姆斯提出的文學四要素及其相互關系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理論知識點,教師可采用多種方法教學:
(1)以先聞道者的身份,結合多媒體教學手段介紹學生多了解我國古代儒家人體天道、親善和諧的主張,道家向往回歸自然的志趣,歷代文人在詩文中表達出的對天人合一真諦的體悟。多閱讀馬列文論中與此相關的章節內容。多接觸當代生態環境、生態哲學、生態文學的熱點問題和相關見解,在全方位多層次了解人與宇宙生態關系的基礎上再回到四要素問題本身時,學生的知識視野已極大開闊,對問題的縱橫維度的理解必然深刻許多。
(2)以伙伴者的身份,啟發學生結合個人見聞和閱讀、寫作實踐,通過以己及人、以人觀理的過程,以臻“以理觀理”之境,這樣的思考過程因結合個人體會而更易產生超越于書本知識的獨特的切身之感。
(3)以組織者的身份,發起學生之間的交流討論,若條件許可,還可組織學生就此問題專訪某位作家或批評家來加深理解。這種從課堂之內的知識傳授向課堂之外的實踐課程的轉換,將帶給學生新鮮活潑的學習樂趣和生動感受。
(4)以上三種具體方法綜合運用,“獨語式”、“對話式”、“互動式”教學模式交叉使用,授課形式因人制宜、因事制宜、因時因地制宜。既將“無法之法”化為無形,又使它真正落到實處。
二、以生態學視角展開研究型教學
在當今大力推進素質和創新教育的時代背景下,研究型教學范式是相對于以往以單向性知識傳授為主的傳統教學范式提出的一種全新理念。以生態學視角展開研究型教學范式的現代價值不局限于教學方法的創新,而是通過其課程教學過程中塑造“天人合一”整體生態文論觀的核心理念,將教學和科研統一起來,使教學和研究自由的思想滲入課堂內外,從而實現教學目標的創新設計、促進生態文論知識的有效生成。據此,以生態學視角展開的研究型教學范式在結構特性和課程價值方面至少具備以下三點:
(1)教學和科研統一于教學身份的雙重性上。研究型教學實踐中,教師和學生都兼有雙重身份:教師既是教學者,又是研究者,從事的是研究性教學:學生既是學習者,也是研究者,從事的是研究性學習。教學過程不是一邊倒的灌輸知識,而將學生視為平等對話的伙伴,一則有計劃的培養學生的質疑本能和問題意識,比如從根本上質疑:生態文論與過去文論的區別何在?是否所有的生態學原則都能解釋文學藝術現象?二則有步驟的培養學生主動探索和研究的精神,比如啟發學生由淺入深的思考人們在文學藝術中如何表達了他們的生態意識?怎樣勾勒文學表現生態意識的歷史過程?怎樣解決文學在表現生態意識時所體現出來的與社會之間的矛盾沖突?如何確立生態文論和生態批評的一般理論標準?諸如此類的重要問題不是一時一地憑一己之力所能解決的,這項事業注定了教學與科研的不可分離。只有教師和學生通力合作,在研究型教學范式里,教學和科研的有機統一中才能逐步得以解答。
(2)獨立與創新孕育于教學平臺的民主性中。學術自由是高等教育活的靈魂,民主的教學平臺上,學生擁有充分的話語權和表達權,師生之間可以平等的進行教學溝通和學術討論。正是在這種和諧開放的教學環境中,學生才能養成寶貴的創新精神和獨立思考的能力,才有足夠的學術勇氣去解構一直奉為圭臬的人本主義和人類中心主義,才有足夠寬廣的學術胸襟去建構天人合一、心物交感的中和協調的生態觀。
(3)互動與合作貫穿于教學形式的協作性里。聞道求知是大學的獨特學術品性,開展學習協作是達到這種品性的必要途徑。個人化的閉門式學習和研究,必然具有一定的片面性。只有懂得與人互動,才能使個人的研究成果與他人的研究成果形成對照,從而在更高層面上探求新知;只有懂得與人協作,才能從更深立意上懂得萬物共生、并行不悖的生態智慧。
三、倡導文本細讀,啟動生態批評
建構整體的生態文論觀,除了必要的以生態學視角切入的研究型教學之外,還需要在課堂教學的前后環節有所延伸。具體來說以下兩個方面不容忽視:
(1)教學之前倡導學生多讀、細讀與生態文化相關的文學文本。生態文論是對生態文學的理論觀照和規律總結,是“文學研究的綠色化”。因此在進入系統的生態文論學習前,對生態文學文本廣泛閱讀、積累充分的感性體驗是十分必要的。與生態文學相關的文本可分為兩類:一類是凸顯生態意識的經典之作,如被譽為西方乃至全球“綠色圣徒”的美國作家梭羅,其代表作《瓦爾登湖》從一部不受人重視的普通浪漫主義之作,一躍成為人類生態文明史上最偉大的杰作。除此外還有不少值得關注的優秀文本,如享譽世界文壇的《與狼共度》(莫厄特)、《寂靜的春天》(卡森)、《訴訟筆錄》(勒克萊齊)等,我國的生態文本如《懷念狼》(賈平凹)、《水中的黃昏》(蔣子龍)、《拯救大地》、《守望家園》(徐剛),《只有一條江》(岳非丘)等。另一類是傳統意義上的經典文本,在現實的生態語境下,可以轉換現代生態視角,重新進行解讀,如《白鯨》、《魯濱遜漂流記》、《浮士德》等一系列文學名著。如何在當下呼吁生態環保、可持續性發展的冷靜期重新審視此類文本中表現出的人對自然的征服?如何歷史的、公允的全面評價?這樣的思考有賴于相關的文本細讀,而有所思,才能有所學。
(2)教學之后啟發鼓勵學生展開自主式的生態批評。立意高遠的生態批評,是一種深刻的文化批評,它根植于誠摯的現實關懷和深切的憂患意識,從來不是困囿于象牙塔中、顯擺深奧理論的文字游戲。因此,課堂之外教師啟發鼓勵學生展開多種形式的生態批評,不僅有利于培養學生運用理論、駕馭理論的實踐才能,更有利于培養學生寬廣開闊的生態理論視野,在多維度、多層次的生態觀照中,養成一種難能可貴的生態意識、理性精神和詩性思辨。通過展開自主式的生態批評,使理論的學習有了切實的用武之地,有所學,是為了有所用。
參考文獻:
論文摘要:生態文明時代到來之際文學理論的內在變革已提上日程,與之相關的文學理論教學也需適時而變??傮w來說教學創新之處有三:一是教學理念上倡導塑造“天人舍一”的整體生態文論觀;二是教學范式上提出以生態學視角展開研究型教學;三是教學延伸環節上,教學前提倡細讀與生態文學相關的文本,教學后啟發學生進行自主式的生態批評。
當下全球性的環境問題日益嚴峻,催生著生態文化的迅速崛起。和以科學主義為主導的人類中心主義的價值觀相比,這無疑是一種深刻的文化轉向。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作為思想學術前沿敏感領域的文學理論界,20世紀90年代初就提出要探索“生態文藝學”、“生態美學”和“生態批評”,并對此進行了持續的研究,提出了一些有影響的理論范疇、命題,并以當代中國生態美學的理論建構為依托,對中國古代文論的生態智慧進行了別開生面的清理。文藝學研究中的生態維度,對文學創作、對建設當代中國的生態文明產生了積極影響,同時也成為更新文學理論的教學內容、提升文學理論課程的時代特色的推手,并為文學理論的教學改革提供新的理論資源。
一、塑造“天人合一”的整體生態文論觀
當代著名的非人類中心主義生態哲學家霍爾姆斯·羅爾斯頓創建了意義深遠的自然價值論,并在此基礎上建構了生態整體主義的世界觀。他認為自然是生命的系統,是呈現為完整、美麗的生命共同體。自然之美具有關聯性,起于人與世界的交感中。這種從人與自然關系的角度來觀察世界、解釋世界的觀點和方法,不僅與馬克思、恩格斯恪守的把人、社會和自然的相互關系作為理論研究出發點的原則相一致,而且也暗合中國傳統文化中源遠流長的天人合一的觀念。 基于此,在文學理論教學過程中,無論是立足于宏觀層面,引導學生理解把握文論的體系框架、學科品格、研究視角等基礎性問題,還是從微觀入手,引領學生學習若干基本知識要點,如文學的語言特性、詩歌的韻律節奏、文本的二度創作等等,都需樹立一個核心的教學理念,即:通過塑造“天人合一”的整體生態文論觀,向現代社會和未來培養一批著眼整體、承續歷史、善待自然的具有濃郁生態情懷的知識分子。
如何幫助學生在文學和文論的領域里自覺運用生態的意識去審美,如何使他們在文學審美的層面上認識到人即自然、自然即人,天人合一的境界實則就是自然與人和諧共存的至高之境?方法自是眾多,其中的一種“無法之法”是最佳途徑之一。具體來說,“無法之法”中的“無法”當然不是毫無方法,作為“法”之一種,它是更高層次的方法,通過多種教學方法、教學手段靈活有度的協調綜合,打造理論學習的自由空間。譬如美國當代文藝美學家M.H.艾布拉姆斯提出的文學四要素及其相互關系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理論知識點,教師可采用多種方法教學:
(1)以先聞道者的身份,結合多媒體教學手段介紹學生多了解我國古代儒家人體天道、親善和諧的主張,道家向往回歸自然的志趣,歷代文人在詩文中表達出的對天人合一真諦的體悟。多閱讀馬列文論中與此相關的章節內容。多接觸當代生態環境、生態哲學、生態文學的熱點問題和相關見解,在全方位多層次了解人與宇宙生態關系的基礎上再回到四要素問題本身時,學生的知識視野已極大開闊,對問題的縱橫維度的理解必然深刻許多。
(2)以伙伴者的身份,啟發學生結合個人見聞和閱讀、寫作實踐,通過以己及人、以人觀理的過程,以臻“以理觀理”之境,這樣的思考過程因結合個人體會而更易產生超越于書本知識的獨特的切身之感。
(3)以組織者的身份,發起學生之間的交流討論,若條件許可,還可組織學生就此問題專訪某位作家或批評家來加深理解。這種從課堂之內的知識傳授向課堂之外的實踐課程的轉換,將帶給學生新鮮活潑的學習樂趣和生動感受。
(4)以上三種具體方法綜合運用,“獨語式”、“對話式”、“互動式”教學模式交叉使用,授課形式因人制宜、因事制宜、因時因地制宜。既將“無法之法”化為無形,又使它真正落到實處。
二、以生態學視角展開研究型教學
在當今大力推進素質和創新教育的時代背景下,研究型教學范式是相對于以往以單向性知識傳授為主的傳統教學范式提出的一種全新理念。以生態學視角展開研究型教學范式的現代價值不局限于教學方法的創新,而是通過其課程教學過程中塑造“天人合一”整體生態文論觀的核心理念,將教學和科研統一起來,使教學和研究自由的思想滲入課堂內外,從而實現教學目標的創新設計、促進生態文論知識的有效生成。據此,以生態學視角展開的研究型教學范式在結構特性和課程價值方面至少具備以下三點:
(1)教學和科研統一于教學身份的雙重性上。研究型教學實踐中,教師和學生都兼有雙重身份:教師既是教學者,又是研究者,從事的是研究性教學:學生既是學習者,也是研究者,從事的是研究性學習。教學過程不是一邊倒的灌輸知識,而將學生視為平等對話的伙伴,一則有計劃的培養學生的質疑本能和問題意識,比如從根本上質疑:生態文論與過去文論的區別何在?是否所有的生態學原則都能解釋文學藝術現象?二則有步驟的培養學生主動探索和研究的精神,比如啟發學生由淺入深的思考人們在文學藝術中如何表達了他們的生態意識?怎樣勾勒文學表現生態意識的歷史過程?怎樣解決文學在表現生態意識時所體現出來的與社會之間的矛盾沖突?如何確立生態文論和生態批評的一般理論標準?諸如此類的重要問題不是一時一地憑一己之力所能解決的,這項事業注定了教學與科研的不可分離。只有教師和學生通力合作,在研究型教學范式里,教學和科研的有機統一中才能逐步得以解答。
(2)獨立與創新孕育于教學平臺的民主性中。學術自由是高等教育活的靈魂,民主的教學平臺上,學生擁有充分的話語權和表達權,師生之間可以平等的進行教學溝通和學術討論。正是在這種和諧開放的教學環境中,學生才能養成寶貴的創新精神和獨立思考的能力,才有足夠的學術勇氣去解構一直奉為圭臬的人本主義和人類中心主義,才有足夠寬廣的學術胸襟去建構天人合一、心物交感的中和協調的生態觀。
(3)互動與合作貫穿于教學形式的協作性里。聞道求知是大學的獨特學術品性,開展學習協作是達到這種品性的必要途徑。個人化的閉門式學習和研究,必然具有一定的片面性。只有懂得與人互動,才能使個人的研究成果與他人的研究成果形成對照,從而在更高層面上探求新知;只有懂得與人協作,才能從更深立意上懂得萬物共生、并行不悖的生態智慧。
三、倡導文本細讀,啟動生態批評
建構整體的生態文論觀,除了必要的以生態學視角切入的研究型教學之外,還需要在課堂教學的前后環節有所延伸。具體來說以下兩個方面不容忽視:
(1)教學之前倡導學生多讀、細讀與生態文化相關的文學文本。生態文論是對生態文學的理論觀照和規律總結,是“文學研究的綠色化”。因此在進入系統的生態文論學習前,對生態文學文本廣泛閱讀、積累充分的感性體驗是十分必要的。與生態文學相關的文本可分為兩類:一類是凸顯生態意識的經典之作,如被譽為西方乃至全球“綠色圣徒”的美國作家梭羅,其代表作《瓦爾登湖》從一部不受人重視的普通浪漫主義之作,一躍成為人類生態文明史上最偉大的杰作。除此外還有不少值得關注的優秀文本,如享譽世界文壇的《與狼共度》(莫厄特)、《寂靜的春天》(卡森)、《訴訟筆錄》(勒克萊齊)等,我國的生態文本如《懷念狼》(賈平凹)、《水中的黃昏》(蔣子龍)、《拯救大地》、《守望家園》(徐剛),《只有一條江》(岳非丘)等。另一類是傳統意義上的經典文本,在現實的生態語境下,可以轉換現代生態視角,重新進行解讀,如《白鯨》、《魯濱遜漂流記》、《浮士德》等一系列文學名著。如何在當下呼吁生態環保、可持續性發展的冷靜期重新審視此類文本中表現出的人對自然的征服?如何歷史的、公允的全面評價?這樣的思考有賴于相關的文本細讀,而有所思,才能有所學。
(2)教學之后啟發鼓勵學生展開自主式的生態批評。立意高遠的生態批評,是一種深刻的文化批評,它根植于誠摯的現實關懷和深切的憂患意識,從來不是困囿于象牙塔中、顯擺深奧理論的文字游戲。因此,課堂之外教師啟發鼓勵學生展開多種形式的生態批評,不僅有利于培養學生運用理論、駕馭理論的實踐才能,更有利于培養學生寬廣開闊的生態理論視野,在多維度、多層次的生態觀照中,養成一種難能可貴的生態意識、理性精神和詩性思辨。通過展開自主式的生態批評,使理論的學習有了切實的用武之地,有所學,是為了有所用。
參考文獻:
【關鍵詞】文化生態學;地方文化資源;保護
中圖分類號:G12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5)12-0267-02
一、文化生態學的起源
早在1870年,“生態”一詞就被德國生物學家海克爾使用,當時主要是指生物的聚集。上個世紀20年代開始,美國文化地理學之父卡爾?蘇爾從景觀出發,研究文化景觀與生態環境的相互關系,并對文化生態學的方法論進行了探索,創立了“伯克利學派”,又稱“文化生態學派”。1921年,美國學者卜歐克從城市社會學的角度首先提出了“人類生態學”(Human Ecology)這一學術術語,他和伯杰斯開始在芝加哥大學帶領研究生展開對該問題的研究,被稱作是城市科學的“芝加哥派”。[1]同時,美國人類學家弗蘭茲?博厄斯和克羅伯提出了文化的“環境決定論”和“環境可能論”,為文化研究開辟了一個新的生態方向。目前學界比較認可的觀點是,文化生態學誕生于美國,由美國人類學家J. 斯圖爾德提出,他在1955年出版的專著《文化變遷理論》中完整地闡述了文化生態適應理論。在該書中,斯圖爾德認為文化變遷就是文化適應,這是一個重要的創造過程,稱為文化生態學。[2]這一觀點的出現也被認為是文化生態學學科正式誕生的標志。文化生態學比較重要的觀點是“文化生態適應”理論、“文化核心”與“文化余留物”理論。
二、文化生態學的發展
斯圖爾德正式提出文化生態學的整個50年代,文化生態學的研究范圍主要局限于人類學領域,并且沒有形成一套正式的方法論和學科范式。直到60年代末,在斯圖爾德的影響下,三部重要的文化生態學著作問世,即R?內廷的《尼日利亞的山地農民》、R?拉帕波特的《獻給祖先的豬》和J?貝內特的《北方平原居民》。這些著作豐富了文化生態學的內容,界定了研究范圍。
70 年代,霍利對贊比亞的多加人繼承模式的變化進行研究,哈里斯提出“文化唯物論”,這些文化生態問題的成果,大大地深化和拓展了斯圖爾德的研究。[3]在這段時期,文化生態學的研究領域也開始擴寬,如加拿大心理學家伯里認為,生態背景與社會政治背景通過人類的生物適應與文化適應發揮作用,人類個體接受生態影響、遺傳傳遞、文化傳遞及文化融合等的作用,產生可觀察的行為和可推測的心理特征。[4]
80年代,美國學者哈里斯創立了文化唯物主義,并出版了同名著作《文化唯物主義》,這標志著文化生態學的理論研究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方向。哈里斯的文化唯物主義主要強調“基礎決定論”,即基礎結構決定結構、結構和上層建筑構成文化體系。[5]
90年代,美國學者羅伯特?F?墨菲指出,文化生態理論的實質是指文化與環境(包括技術、資源和勞動)之間存在一種動態的富有創造力的關系。[6]同時期,文化生態學也成為了美國人類學系和人文地理系的核心課程。1994年,芬蘭總統M?阿赫蒂薩里在國際傳播研究年會的致辭中首次用“文化生態”來表現由于信息傳播技術的飛速發展造成的嚴重問題以及在“信息有產者”與“信息無產者”之間不斷擴大的差距。[7]1995年,日本學者發起了關于文化生態學的國際研討會,并于1997年出版了D?克里克的《文化生態學:文化中的傳播》。1999年9月在吉隆玻召開了“文化生態學國際討論會”,來自亞洲和歐美等國的學者分別對本國的研究情況進行了交流。
三、文化生態學在中國
我國早在20世紀初,就有學者開始關注文化生態,如、馮友蘭、梁漱溟等人在研究文化生成機制時,就試圖從生態環境角度說明文化的差異性和民族性,進而進行優劣比較與選擇。[8]盡管這些屬于靜態研究,但是啟發了我國人民對民族文化的認識與反思。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由于民族調查的興起與發展,我國文化生態研究也呈現出一片熱潮。半個世紀以來,我國關于文化生態學的理論迅速增多,學者們不斷對斯圖爾德的理論進行補充和完善。如江金波提出,現代文化生態學理論應包含進化論、人地關系論、文化時空耦合論、系統結構論、生態功能論、景觀感知與映射理論等。[9]尤其是21世紀,文化生態學在我國已經發展成為一門與人類學、社會學、經濟學、地理學、生態學、教育學、傳播學交叉的新興學科,文化學是其研究對象,生態學是其主要的研究方法。
四、文化生態學對地方文化資源的研究意義
(一)有助于深刻認識地方文化資源的本質與特征
一個地區的文化資源由于地理環境和自然條件的差異性,在長期的歷史與社會發展過程中形成了與地理位置有關的文化特征。如燕趙文化、三秦文化、三晉文化、楚文化、吳越文化、巴蜀文化、齊魯文化、嶺南文化等等,就是不同自然環境下產生的文化資源。在文化生態學的視野下研究不同的文化,可以更清楚地認識到文化的整體性、延續性和發展性。
(二)有利于提高對地方文化資源保護的意識,使可持續發展理念深入人心
文化生態學主要側重于研究在自然、文化、社會等環境中各種文化的相互關系以及文化對環境的適應性等內容。將文化生態學的相關理論融入對地方文化資源的研究中,有利于提高對地方文化資源的保護意識。文化生態保護理論是一種系統的、整體的保護,在保護過程中既要保護文化資源本身,也要注意環境對文化資源的作用,使文化資源與環境處于和諧狀態。
(三)有利于提高對地方文化資源的利用率,防止出現庸俗化開發
縱觀我國現在的文化資源開發現狀,無不是依托地方文化資源,以地方文化資源為主體。這種資源依托型開發所帶來的嚴重后果就是對資源無節制地利用,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對資源的重復浪費。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庸俗化開發,如對古鎮的開發,全國各地的模式如出一轍,毫無新意。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需要提倡文化生態學中對文化的尊重和認可,讓文化資源體現出它的生命特征與價值。提高地方文化資源的利用率,在一定程度就保證了文化資源在時間上的傳承和在空間上的擴布,文化資源也會因此而更多元和豐富。
參考文獻:
[1]鄧先瑞.試論文化生態及其研究意義[J].華中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3,(1):94.
[2]江金波.論文化生態學的理論發展與新構架[J].人文地理,2005,(04):119-120.
[3]戢斗勇.文化生態學論綱[J].佛山科學技術學院學報,2004,(5):2-7.
[4]侯鑫.基于文化生態學的城市空間研究[D].天津大學,2004.
[5][美]馬文?哈里斯著.張海洋,王曼萍譯.文化唯物主義[M].北京:華夏出版社,1989.83.
[6][美]羅伯特?F?墨菲.文化與人類學引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1.79.
[7]黃育馥.20世紀興起的跨學科研究領域――文化生態學[J].國外社會科學,1999,(06):22.
[8]江金波.論文化生態學的理論發展與新構架[J].人文地理,2005,(04):120.
[9]江金波.論文化生態學的理論發展與新構架[J].人文地理,2005,(0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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