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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代時期,考古發現大量的有關牛類遺存,如灰坑、墓葬、祭祀坑中出土的大量牛骸骨,制骨作坊中的牛骨,這些牛骨多為黃牛。而水牛多出現在一些器物上,作為一種寫實性動物形象常裝飾于商代的青銅器、玉石器和陶器上。本文以商代考古發現的牛狀遺物為基礎,對牛狀遺物的出土概況,種類進行梳理,對牛狀遺物牛之屬性及文化內涵進行分析,提出一點初步認識。
一、商代牛狀遺物的出土概況
目前,商代出土的牛狀遺物,有青銅器、玉器、石器和陶器等,其中大多數出土于墓葬中,少數出土于其他遺跡中。
1.青銅器上的牛形商代是青銅器發展的鼎盛時期,各地發現的青銅器數量眾多,有炊食器、酒器、水器等。青銅器紋飾多樣,造型各一,其中在青銅器上表現牛形象的主要有牛形器、牛首裝飾或紋飾、牛面具。青銅牛形器作為整體的牛形象出現,如殷墟花園莊東地M54內出土的牛尊,包括尊體和器蓋(圖一,左)。尊的整體呈牛形,牛體態健壯、肥碩。牛抬頭前伸,微張口,口內中空。面額下凹,鼻梁凸起,“目”字形眼,眼球凸起。兩耳外展,兩角呈圓弧形,向后伸展。背上有一長方形口以承蓋。腹較肥,四腿粗短,尾下垂。在牛脖下及器蓋內壁,有銘文“亞長”二字。此牛尊從頭到尾通長40厘米,帶蓋高22.5厘米,重7.1千克。1977年湖南衡陽包家臺子出1件牛形觥,原報告稱為“犧尊”。由蓋和器身兩部分組成,蓋構成牛頭和牛背,其上有扁平的彎角和凸起的雙眼,角下有雙耳,尾下垂,四足為粗壯蹄足。時代為商代晚期。牛頭裝飾或紋飾也常見于商代青銅器上,如1961年鄭州人民公園出土的獸面紋牛首尊和1982年鄭州向陽回族食品廠出土的獸面紋牛首尊。此兩件尊均為圓形尊,牛頭均裝飾在尊的肩部,浮雕或高浮雕出凸起的牛首。此外,鄭州商城屬于二里崗上層一期的遺址中發現有4件青銅尊,在銅尊的肩部均有凸起的牛首。四川廣漢三星堆遺址二號祭祀坑出有三牛銅尊和三牛三鳥銅尊各1件。殷墟時期青銅器上帶牛形裝飾的較多,有鼎、斝、爵、尊、卣、壺、罍、觥等,如殷墟大司空村M303墓葬隨葬的青銅容器上多有牛形裝飾,有銅尊、銅斝、銅罍和銅盤等。陜西地區城固、洋縣出土了710多件商代青銅器,器類有罍、尊、瓿、鼎、簋、鬲、卣等20多種。其中在青銅器的罍、尊和簋的器表常有表現牛的裝飾。1964年在陜西洋縣張村出青銅尊1件,尊肩、腹相接處飾有等距的高浮雕三牛首,肩與腹上部飾夔紋。1981年洋縣張村出1件銅罍,肩腹處有對稱的兩個牛首形耳,腹一側下部有一牛首形鋬。同時,在罍腹內還出有牛觥,整體形制為一站立的牛形,蓋及腹體合一。另外,1980年陜西城固龍頭鎮也出土有1件獸面紋牛首尊,和洋縣的牛尊一樣,三牛首裝飾在肩、腹相接處。同年,在城固出土的1件簋,口沿至頸部有對稱的牛首形雙耳。殷墟武官村WBM260出土8件銅牛形飾,正面為一側視牛形,背面有一弧形橫梁。編號為024的1件,長4.4厘米。編號為026的1件,長4.5厘米。殷墟西北岡M1049還出有1件牛首形策飾(M1049:R001099),主體為一中空長管,一端飾一立體水牛首,牛首以上的器身為片狀,由牛首后方延伸,上帶一小方孔。另一端仍為圓管,尾端有唇。金沙遺址出有銅牛首1件(圖一,中),牛眼圓睜,雙角高翹,三角形雙耳向兩側聳出,吻部突出,但未示意鼻孔及嘴,牛頸為空心圓柱狀。銅牛首的紋飾和眼眶用陰線表現,突出了眼睛和牛角,使牛首栩栩如生,有極強的裝飾性。此類牛首常出現于商代至西周之際的大型青銅容器肩部或作為提梁卣兩側的裝飾。此牛首可能是銅尊或銅罍肩上的立體附件。青銅器上除了牛首裝飾外,一些青銅器上還飾有牛形紋飾,這種紋飾主要飾于器物的主要位置,以牛頭突出在青銅器表面,可以稱之為牛頭形獸面紋,是青銅器紋飾獸面紋的一種類型。安陽侯家莊西北崗大墓HPKM1004出土的銅牛方鼎(圖一,右),鼎腹部主紋為一水牛頭,牛頭兩側飾以鳥紋。商代的考古遺址中還出土一些青銅牛面具。如殷墟西區墓葬M701中11號殉人頸椎上放一牛頭形銅面具,編號M701:9,牛頭形,剖面呈弧形,出土時放在一殉葬人頸部。牛頭形面具高19、寬10厘米。陜西城固、洋縣出土了商代青銅器達710多件,年代相當于二里崗上層晚段至殷墟四期偏早階段。青銅器中銅獸面飾共出27件,呈片狀,形似牛首面即牛面具。這些牛首面兩角粗大,雙目圓睜,嘴角兩側有孔,鼻梁兩側有裝飾性花紋。
2.玉器上的牛形商代墓葬中出土了數量較多的玉器,尤其是晚商殷墟時期出土玉器數量更多,種類多樣,有璧、琮、圭等禮器,戈、矛、鉞等儀仗用器,斧、錛等工具,還有數量較多的動物形裝飾品,其中牛形玉器占有一定的比例。殷墟西北崗M1001出1件水牛形玉佩(M1001:R1292)(圖二,左),黃褐色,底部受沁較深。全器呈圓錐體,牛頭端小,尾端大,牛作蜷伏狀,張口,人形眼,牛角,牛耳,前蹄后折,后蹄前折,尾下垂,背腹裝飾雙陰線勾紋,耳、角、足、尾雙浮雕。河南安陽殷墟婦好墓出玉牛5件:其中的一件匍伏牛,灰色,浮雕。昂首,張口,目字形眼,雙角后伏。另一件回首臥牛,墨綠色,有褐斑,頭部圓雕,身為浮雕。作伏臥回首狀,目字形眼,雙角后伏,體較長。還有一件牛面飾高4.9厘米,面部中線隆起,背面內凹。安陽殷墟郭家莊160號墓出玉牛2件:M160:228,淺灰色,呈扁平長方形。正面呈弧狀,背面平。正面用陰線刻出牛的形態。橄欖形眼,頭上有一對彎曲的大角,體粗壯,短尾,前、后肢均卷曲,作伏地休息狀。嘴底部正中有一小孔,與反面的孔相通。背面無紋,兩面拋光M160:237,灰白色,正面用陰線刻出牛形,頭上有一對彎曲的大角,前肢伸至嘴下,后肢彎曲,短尾。背面無紋飾。殷墟屯民屯東南地墓葬M1270出玉牛1件(M1270:1),乳白色,昂首,四足前伸,尾下垂。眼、鼻、嘴、耳均為陰線勾畫。殷墟以外出玉牛較多的是山東滕州前掌大墓地,共出玉牛6件,有A、B兩型。A型中的1件(BM3:57),深綠色,微透明,通體光滑,玉質較好。高浮雕,正面雕出牛頭形象。單陰線刻劃出頭、目、睛、唇、鼻孔,彎角短粗、角尖向上,簸箕狀雙耳、橢圓形目、圓眼,突吻、厚唇、三角形鼻孔、唇下開橫向槽形口。另1件(M120:48),綠色,鼻吻部為暗黃色。單面浮雕,正面雕出牛頭形象。單陰線刻劃出頭、目、睛、唇,彎角短粗、角尖向上、大側角尖微殘,桃形雙耳,菱形目、細睛,突吻、厚唇、唇下開橫向槽形口、背面吻部斜向口部單面鉆一圓孔。B型中的標本M222:56(圖二,中),淡綠色,微沁,通體光滑。伏臥狀,單陰線刻劃出頭、目、睛、角、耳、鼻孔,牛首前瞻,“臣”字形目、圓眼,吻部橫向開槽作口,三角形角耳、彎角貼于身體表面,體表以雙陰線刻劃出卷云紋,尾貼于身體表面,下頜斜向口部單面鉆一圓孔。標本M222:73(圖二,右),淡青色,有白色沁痕,微透明,通體光滑。單面雕,單陰線刻劃出頭、目、角,牛首前瞻,方目、方口大張,三角形角貼于身體表面,呈臥姿,尾貼于臀部表面,腹部對鉆一圓孔。另兩件均單陰線刻劃出頭、目、角、耳,牛首前瞻,橢圓形目、口微張,嘴角彎向下,三角形耳。天津市藝術博物館藏有1件牛形玉器,商代,黃褐色。圓雕,臥牛。尖角,斜方眼,線刻雙唇,前肢后曲,后肢前弓,腹下刻出四蹄,短尾,口至尾鉆通直孔,以供穿帶。另1件牛首形玉佩,商代,葵黃色。體扁薄,呈牛頭形。雙角曲翹內斂,有角棱紋。線刻圓眼珠,外有菱形眼眶。雙耳各鉆一穿孔。背面光素。屬于王室貴族用的佩飾。
3.石器上的牛形考古發現的商代石牛主要是在殷墟地區,安陽侯家莊大墓HPKM1500南墓道出的石牛(圖三,左),與石龍、石虎并排放置,各為一對。由南往北順序為虎、牛、龍,兩兩成對,東西并列。其中的一對牛,作伏臥狀,方形頭,口呈凹槽形,“目”字形眼,尖耳,雙角后伏,四肢內屈,身肥碩,短尾。腹下內凹成“十”字形。形似水牛。其中一件長28.3厘米、高13.9厘米,重8.42公斤。另外,HPKM1500也出土一件石質舟形器,頭端雕成牛頭狀,形象生動。長邊兩面和頭端略高起,形成一個邊框。后端已殘。長邊外壁分別刻對角云紋。里壁經拋光。殘長15.7厘米、高4.7厘米。婦好墓出土的1件石牛(圖三,右),白色,圓雕,大理巖,作伏臥狀,前肢跪地,后肢前屈,短尾下垂。昂首,張口露齒,兩角向后,耳、眼、鼻清晰,背脊與尾雕節狀紋,有些部位飾云紋。下頜上刻“司辛”二字。發掘報告作者認為,此石牛有可能是殷王武丁為其配偶“婦好”而作的祭品。
4.陶器上的牛形商代考古發現的陶器上的牛狀遺物較少,主要發現于晚商殷墟。殷墟的灰坑(SH408①:16)曾出有一制陶印模,呈方錐形,面部內凹,雕牛面形紋,刻紋精細。另一灰坑YH171出土的1件陶牛頭,陶塑,色灰,以圓角長方體表現牛首,造型簡單。頂面略帶弧度,以泥片堆塑牛角及兩眼,牛角刻有連續V形紋,前端可見口、鼻、底面平,有一長方形凹槽。石璋如先生認為,是陶水牛頭,系某種器物上的裝飾品。在苗圃北地出有2件陶牛頭:標本PNIVT3B③:17,圓眼穿透,雙角上翹,角間有一圓孔,可懸掛,高11.8厘米、厚4.4厘米。標本VFT17③:34,眼、鼻均呈三角形。上端殘缺,底部掏空。殘高11、厚約4厘米。
二、商代牛狀遺物的種類
基于以上認識,我們把商代考古發現的牛狀遺物分為三類,第一類是牛形器物,表現的是牛的全身;第二類為寫實性的牛首裝飾或牛首紋飾;第三類為牛面具。
1.第一類牛形器物,屬于寫實性的動物雕像。殷墟花園莊東地M54出土的一套牛尊和湖南衡陽包家臺子出土的牛觥是以整牛的形象出現。玉、石器中所見牛的形象絕大多數也是整頭牛的造型,如殷墟婦好墓中的4件玉牛和1件石牛,殷墟侯家莊王陵區的1件玉牛和2件石牛,山東滕州前掌大墓地出6件玉牛等。這些牛形器物的形制大體相似,整體似一牛形,尤其是頭部突出水牛的形態和神態。質地有青銅質、玉質和石質等。基本特征是:牛體態健壯、肥碩,整體多呈圓雕狀,“目”字形眼,口微張,兩耳外展,兩角呈圓弧形,向后伸展。足有臥式的、伏式的和立式的三種。牛身多有各種線條的紋飾。如殷墟花園莊東地M54所出的青銅牛尊,全身布滿紋飾,牛下頜下部飾小型魚紋,耳下飾小鳥紋。牛角后即頸上部飾饕餮紋,前腿上部至后腿臀部飾一整條夔紋,身及雙足飾弧線波折紋,尾飾鱗狀紋,所有主紋均為云雷紋襯地。湖南衡陽包家臺子所出的牛觥,蓋及器身均以云雷紋為地,頸下兩邊有菱紋和饕餮紋,腹部飾龍紋,尾部飾羊頭紋。玉牛造型多表現為圓雕和片雕的形式,圓雕的牛形姿態類似,但整體形制有所不同。如西北崗1001號大墓的1件玉水牛形飾(M1001:R001292)、婦好墓的1件玉牛(M5:410)和山東滕州前掌大墓地的1件玉牛(M222:56),此三件玉牛均為圓雕,都在器物的一端雕出牛的眼、耳、口、鼻,角。口為橫向開出槽形,角向后方彎曲,貼于身體表面。安陽侯家莊大墓HPKM1500南墓道和殷墟婦好墓中各出1件石牛,形制基本相同,均為伏臥狀,方形頭,張口露齒,“目”字形眼,前肢跪地,后肢前屈,短尾下垂。以線條勾勒出牛的眼、鼻、角,且眼、耳、鼻、角主要以浮雕的形式呈現出牛的形象特點。婦好墓所出的石牛全身還雕有云紋和節狀紋,形似水牛。
2.寫實性牛首裝飾或牛首紋飾。這類牛首形象多表現在青銅器尊、罍等器物的肩或腹部,多出現在殷墟文化第二期的青銅器上,如王陵區M1004出土的牛方鼎腹部牛的形象。此外,在某些食器和酒器上往往鑄有突起的牛頭,除牛頭形象外,還有怪獸頭、象頭、羊頭、龍頭、鸮頭以及鳥、怪鳥和龍等。這類帶有牛形紋裝飾的主要是突出牛的頭部,尤其是牛角非常清晰,都是水牛角的特征。殷墟侯家莊HPKM1004號墓出土了一件牛方鼎,鼎的四面和四足上均裝飾有牛頭紋飾。鼎內底部有一個陰刻的象形符號,也是牛的形象。有學者認為,它很可能是作為族徽使用的,象形文字顯示這種動物的側影。其頭后有一個大角,呈弧形向后延伸。角根粗大,角上有粗壯的紋理。很可能是水牛的角。1976發掘的殷墟婦好墓共出土器物1928件,青銅器468件,玉器755件,另有石器、陶器、骨蚌器等。石器中一件石牛特別引人注目,根據角的形狀和紋理以及水牛的形象特征觀察,是一頭水牛,吻部大而突出。
3.牛面具主要發現于殷墟、金沙遺址、陜西城固、洋縣和湖北隨州葉家山等地,均為青銅質地。其特征是:整體表現為牛首面,眼睛突出,牛角向后方伸展。
三、牛狀遺物牛之屬性及文化內涵
商代牛有黃牛和水牛兩種。黃牛主要用于墓葬祭祀,甲骨卜辭占卜、制骨作坊用骨料和人們生活食用等方面。而水牛形象則經常出現在各類器物上,如青銅牛、玉牛、石牛等。考古發現的牛狀遺物上的牛,從牛角的特征可以判斷均為水牛。頭骨是區分黃牛與水牛,以及水牛各個種遺骸的最重要部分。有學者研究指出,水牛角的上面十分平坦,前面稍向后傾斜,成平緩的弧形。角的下面微向下方彎曲,犄角橫剖面基本上成一等邊三角形,角尖向后方彎曲。整個角很短,顯得壯實。張之杰先生考證認為,商至西周之牛形器及牛首形青銅器、玉器、石器和陶器,不論具象或半具象,其角形皆明顯為水牛屬。他認為水牛角較為寬扁,皆彎向后。通過對商代考古遺址中發現的各種質料的牛狀遺物的梳理,我們認為,商代考古發現的牛狀遺物上表現的牛類形象為水牛,沒有黃牛。殷商時期崇拜野生的、未訓化的動物,而水牛正是未被訓化的動物,多見于陶器、玉石器和青銅器上,對于已訓化的動物如狗、豬、雞等則很少用于這些質料的器物上。
殷墟時期還有一種牛,學界稱為圣水牛,有研究者認為是野生水牛。有學者把圣水牛的頭骨解剖學特征概括為:角心極短而粗壯,全長的各部橫切面均為等腰三角形,前邊和上邊較平,下邊微向下凸出;角心的棱很銳利,尤其是遠端更甚;兩角強烈地向后方伸長,同時稍向內彎,頂面寬,兩角心與額骨連成一較窄的新月形,角心上邊平面與上頜齒保持平行。實際上圣水牛角的形狀也是呈等腰三角形,牛角寬而向后方伸展,和水牛的角一致。有關商代時期水牛是家養還是野生的,學界爭議較大。王娟、張居中先生認為,在全新世的新石器時代和青銅時代廣泛分布于中國土地上的圣水牛,很可能不是家養動物。胡松梅先生也發表文章認為“目前還沒有發現中國的本土水牛經過馴化的過程。”以上認識是很有見地的,水牛狀遺物的出土,反映了人們對這一野生動物的喜愛,水牛和龍、虎、象、鹿、鳥、熊等一樣是尚未馴服或虛構的動物,這些動物經常出現在殷墟各類器物,特別是青銅器和玉、石器上。牛狀遺物的出現,當與精神文化的需求有很大關系,牛除了用于占卜、祭祀或埋葬外,還常出現在人們的視野里。牛文化與中華民族對牛的熱愛和敬仰有著緊密的聯系,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牛形象的器物多出現在墓葬中,本身就是一種等級和財富的象征,也體現了墓主人身份的高貴。水牛性情溫順,默默耕作,在人們心目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也是農耕時代最主要的畜力。人們對水牛形象的描繪、雕刻等,體現了人們對水牛的喜愛和崇拜之情。器物上水牛形象的出現,豐富了我們對水牛形象的認識,反映了牛文化的博大精深,也為我們探討農業、經濟、貿易、民俗等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
四、結語
商代考古發現的牛狀遺物可分為三類,第一類是牛形器物,以整牛的形象出現,有青銅牛和玉、石牛;第二類為寫實性牛首裝飾或牛頭紋飾,多裝飾在器物的顯要部位;第三類為牛面具。這些牛狀遺物上的牛均為水牛,突出水牛角的特征,角寬而向后方伸展,角的橫剖面呈等邊三角形,這是水牛和黃牛的主要區別。有關水牛形象常出現在器物上的原因,張光直先生研究認為,商周青銅禮器“是巫覡溝通天地媒介的一部分,而其上所像的動物紋樣也有助于這個目的”。青銅禮器上的水牛,也是承擔著通天地的職責。水牛有大的角,比黃牛更有靈性,充當著人與神溝通的媒介。水牛器物也是人們的喜愛和崇拜之物,體現著牛文化的博大精深和厚重的歷史文化內涵。
作者:胡洪瓊 單位:安陽師范學院 歷史與文博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