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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目光所及的視野里,看到了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五四”以降,幾乎所有具有影響力的女作家,都具有城市生活背景,更確切來說,他們的成長之地都與城市相連。1920—1940年代,人們熟知的女性作家冰心、丁玲、廬隱、張愛玲①等等,他們全都成長于城市環(huán)境中。當代女作家也不例外,王安憶、宗璞、陳染、鐵凝、張潔、殘雪、林白、徐小斌、徐坤、池莉,臺灣作家聶華苓、林海音、龍應臺、陳若曦、施叔青、瓊瑤、三毛、於梨華等等②,莫不如此。既然城市和女性作家之間具有著這樣一種天然的血脈關聯(lián),那么,現(xiàn)代都市一定蘊含著適宜于女性作家產生和成長的深厚土壤。
王安憶對此現(xiàn)象也有著極敏銳的感知,她認為,女性與現(xiàn)代都市有著某種天然的聯(lián)系,都市是為女人而設的,為女人提供了施展自己的空間。在傳統(tǒng)社會中,在現(xiàn)代都市沒有出現(xiàn)之前,女人一直是處于社會的邊緣,是一個弱勢群體,但在現(xiàn)代社會中,特別是在現(xiàn)代大都市中,女人所有弱勢都變成了優(yōu)勢?,F(xiàn)代文明源于歐洲,歐洲文明的源頭在古希臘羅馬那里,其本質具有城邦文化的特征。英國現(xiàn)代哲學家羅素說,“自從米利都學派以來,希臘在科學、哲學和文學上的卓越的人物全部都是和富庶的商業(yè)城邦聯(lián)系在一起的”,“當然也有許多希臘人是從事農業(yè)的,但是他們對于希臘文化中最富特色的東西并沒有什么貢獻”。盡管“這些城邦又往往是被野蠻人所環(huán)繞”。所以,“希臘文明本質上是城市的?!雹墼谶@一方面,顧準在《希臘城邦制度》里,有著深刻的思考。當然,顧準的思考源自于對我國專制傳統(tǒng)的深刻反思。城市文化具有個體自由取向,也才自然派生出科學與藝術。
宋代朱熹之所以能強烈地帶有使命感地發(fā)展儒家文化,堅守儒家文化的根基,大約也是與宋代都市的空前發(fā)展和繁榮有關。都市的發(fā)展和繁榮,商業(yè)的發(fā)達,勾欄瓦肆的繁盛,歌伎的普遍存在等等,這些都構成了朱熹在思考這些問題時的對抗性條件。大約朱熹隱約感到了城市文化中強大的異己力量,向著另一方向拓展,這才有了危機,有了使命感。被朱熹視為“文化英雄“的張載④,也說出了朱熹想達到的宏愿: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朱熹將儒學的精神導引入“義利之辨”的泥沼中時,對“利”的棄絕實際上在抽空城市的血脈,從而為不變的“往圣”開“萬世之太平”。
“城”和“市”相合才有城市,失去了商業(yè)活動的“市”,沒有了逐利的驅動力,城市還有什么活力?商業(yè)活動,恰恰構成了城市的差異性和異質性,我們生活在如同浩瀚海洋一般的城市里,被淹沒在浩瀚的海洋一般的城市里,在淹沒中我們感到安全。鄉(xiāng)村文化結構里,個人被鄉(xiāng)鄰所監(jiān)視,是沒有個人空間的。農業(yè)文明構成的村社文化,其觀念習俗所延展出來的核心要求是整齊劃一,個性很難得到張揚和釋放。都市的大海,容納了形形色色個性的人,也為女性的活動開辟了空間。商業(yè)文化的特性有利于個性發(fā)展,楊揚在研究城市化進程與審美關系的變化時,以舊上海為例,認為“亭子間是不少青年作家的棲身之地,那時的上海有容納四面八方文學人才的胸懷,其根本原因還在于商品市場的運作調節(jié),只要有市場,就會不斷對新的文藝人才產生需求……上海的商品社會的體制能夠不斷推出人才?!雹萆唐肺幕姆笔嫵闪顺鞘械陌?,這也演變?yōu)槌鞘械谋举|之一,演變?yōu)閷€體自我的尊重和寬容,這是商業(yè)文化導入的新氣象。最適宜細膩品味生活、觀察細節(jié)的女性作家之筆,終于找到了自由馳騁的天地。
四十年代的大上海,張愛玲的驚艷呈現(xiàn),就已經讓人們注意到大都市這個龐然大物所潛藏的神秘力量,這是在光怪陸離中開出的一朵奇美的玫瑰。張愛玲二十余歲,就寫出了產生轟動效應的小說集《傳奇》和散文集《流言》??梢哉f,張愛玲是大上海的產物。夏志清的《中國現(xiàn)代小說史》為她列專章,給于極高評價,稱之為“今日中國最優(yōu)秀最重要的作家”,認為《金鎖記》是“中國從古以來最偉大的中篇小說”⑥。讀者所看到的張愛玲,充滿才氣的張愛玲,是對女人精到細膩的詮釋和把握,是對兩性關系的深刻理解,具有觀察理解個人化命運的獨特視角。而這些女性作家特質,是非常適合于在都市發(fā)酵的。或者說,只有在都市里,女性的這一特質才可能進入小說并發(fā)揚光大。小說對形象感、對細節(jié)特征的要求,為女性提供了一個發(fā)揮自身優(yōu)勢的機會。小說的源起,恰恰和城市的興起相關。城市市民的消閑需要,催生了說書藝人,成全了小說的發(fā)展。都市釋放出來一種女性氣質,也可以說是文明的氣質,潛在地要求人變得文雅、禮貌、衛(wèi)生、整潔,這些特質,更多地具有女性特征。
張愛玲如何在作品里展現(xiàn)女性化寫作的優(yōu)勢特點?是她對現(xiàn)代男女在性別較量之中的那種貓捉老鼠游戲的精彩捕捉和展現(xiàn)。只有當現(xiàn)代城市為女性的愛戀提供了自由的空間,并且女性自我能夠有蝸居之地且伸縮自如時,男女之間那種精彩的性別游戲才能枝枝蔓蔓地綻開。女性沒有自由,就沒有真正的兩戀,當然就沒有了一張一弛的情場斗法,也就沒有了女性作家的真正天地。朱自清曾說:“中國缺少情詩,有的只是‘寄內’‘憶內’,或曲喻隱指之作,坦率告白戀愛著絕少。為愛情而歌吟愛情的更是沒有?!雹咧袊糯^少愛情詩,這是因為,在一個女性失去自由的時代,在以詩教的溫柔敦厚框范下,怎么能長出情詩來?細細研讀張愛玲的小說,就能看出,隱藏在她和小說背后的,恰恰在于兩性空間的形成,而形成這空間的,又恰恰是城市,是城市為她提供了這種可能性。
最能說明女性寫作特征的,是張愛玲在23歲就寫出的《傾城之戀》。這部小說寫的是兩個人的愛情故事,若用“兩個人的戰(zhàn)爭”來形容,實在是恰當至極。女主人公白流蘇生活在上海的一戶大家族里,年輕輕寡居在娘家,難免會有嫂子哥哥們的厭嫌之語飄進耳朵。偶然機會認識了范柳原。這位范先生是個長期生活在國外的富裕華人,非常喜歡白流蘇身上的中國淑女韻味,并想法子將她帶到了香港。但喜歡歸喜歡,范柳原卻并不打算真的結婚。這兩個精明的人在一張一弛的較量后,最終走到一起。但剛剛同居一周,范柳原就要去英國,一年半載才能回來。對白流蘇來說,這種苦澀實在是一件無奈的事情,他知道,“沒有婚姻的保障,想留住一個男人的心是很痛苦很困難的事”。沒有想到的是,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香港淪陷,范柳原只好半途而回,跟白小姐正式結婚,過起來平靜的買菜做飯擦地板的日子。對白流蘇來說,真得感謝這一場戰(zhàn)爭,感謝香港的陷落,為她留住了范柳原。張愛玲將小說名為《傾城之戀》,其深層的含義就在這兒,對于個人來說,“在這不可理喻的世界中,誰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誰知道呢?也許就因為要成全她,一個大城市傾覆了,成千上萬人痛苦著”。⑧在作家張愛玲的眼里,一場大事變也許就是為了成全白流蘇的愛,她看到的也是白流蘇這樣的個人化命運,這是她作為一個女作家的視角,大事變只做了大背景,僅僅作為背景而已,日本人打響的太平洋戰(zhàn)爭在她的眼里隱去了,香港面臨的危局也淡化了,她關注的只是個人命運和個人愛情起落。當然你可以批評她的作品視界狹窄。正因為張愛玲關注的視角獨特,是個人化的,而不是轟轟烈烈的大事件,也才成就她作為女性作家的特質。這一特質,在電影導演李安所闡釋的《色·戒》中,有著更淋漓盡致的表達。所思先生在《讀書》上著文認為,《色戒》中“老吳在影片中作為國民黨特務頭目被刻意塑造,突出他的冷酷無情”,在影片中,“我們看到的是對政治的批判,因為它冷血地把人當作工具并導致最終毀滅”。所以說,影片“巧妙呼應了當前中國由來已久的主流話語——用個體生命消解宏大敘事,并視之為人的解放”。⑨這一點,恰恰是女性敘事的天然本能。
常有人將王安憶和張愛玲作比較,大約因為她們同是上海這座大都會長出來的花朵吧。王安憶的作品里,你能強烈地感到她滲進這座城市每個毛孔的力量。某個角落一張發(fā)黃的海報,亭子間上的一場爭吵,街里巷間的一個流言,都在她的小說空間里生長出來。所以,在她的作品里,你可以觀看到城市的最細處,最深處,人物心理的隱秘處。在這個地方生長出來的東西,那樣熟悉又那樣的蒼涼,似乎在懶散而溫馨地流動,又在無意間飄過來一陣涼風,讓你感到寒意?!堕L恨歌》里,主人公王琦瑤曾在1946年的賑災海選上海小姐的競爭中,獲得第三名,成為上海名媛。后來個人婚姻卻總是陰差陽錯不遂心意,她所喜歡的李主任解放前夕飛機失事而去,解放后她又不肯隨著新社會潮流追趕進步,個人孤零零空落落沒有落點。她的趣味,仿佛就停留在四十年代的愛麗絲公寓里,那一縷紫羅蘭型香水,一直飄忽在眼前。王安憶寫她與康明遜之間的愛戀,彼此都有著心思,康明遜呢,只想成其所好,而不愿承擔婚姻之重的,兩人一問一答“就像是捉迷藏,捉的只是一門心思地去捉,藏的卻有兩重心,又是怕捉,又是怕不來捉,于是又要逃又要招惹的,有時大家都在的時候,他們的問答便像雙關語的游戲,面上一層意思,里頭一層意思。這是在人多的地方捉迷藏,之間要有默契,特別的了解,才可一捉一藏地周旋”。⑩這是女人喜歡的游戲,也是女人擅長的游戲,更是女性作家最為熟悉的寫作區(qū)域。城市里的夜晚,你仿佛感到它藏著無數(shù)秘密,無數(shù)不為人知的幸福或者痛楚,“在這些混沌的夜晚里,人心都是明一半,晦一半的”。這是都市的晦暗,是在明亮的燈火輝煌下的晦暗。就像是王琦瑤的另一追求者程先生,當他們倆終于各自感到了無望時,程先生就一門心思搞他的攝影,搞他的人物藝術照。后來,“程先生漸漸和朋友們斷絕了往來,同王琦瑤、蔣麗莉也不通信息。在上海的頂樓上,居住著許多這樣與世隔絕的人。他們的生活起居是一個謎,他們的生平遭際更是一個謎。他們獨來獨往,他們的居處就像是一個大蚌殼,不知道里面養(yǎng)育著什么樣的軟體生物”。{11}現(xiàn)代城市逐漸從固有的政治文化的單項功能中脫出來,并能夠進行物質生產,通過這種生產交換獲得財富。當它的生產能力超越鄉(xiāng)村的農業(yè)生產時,它就真正變?yōu)榱巳祟愃蛟斓牡诙匀弧彩且粋€新家園。人類粗糙、蠻荒、簡陋的生活方式,經過城市打磨后成為新的文明。在這新家園里,女性的性別優(yōu)勢、天然地得到了充分展現(xiàn)和發(fā)揮。這個空間,生長著各種各樣的品種,城市文明對個性充滿了贊賞和容納,城市是能藏得住個人隱私的地方,也是能演繹故事的地方。與農耕文明相比,它更尊重差異性、異質性。因此,城市里的多元文化,城市生活的豐富多樣性追求,就成為一個包容性極強的新空間。多元化價值選擇、多樣性生活形態(tài),是女性寫作的優(yōu)勢,也許因為她的目光總是能落在生活的細處,總能落在個人命運的軌跡上,而個人命運的軌跡卻也并不總是和大時代合拍,但它又是那樣真實。就像是張愛玲筆下的白流蘇,所思所想全在了范柳原身上,這是大時代背景下的個人,卻并不以時代對個人的戕害作為觀察點,如同張愛玲不以太平洋戰(zhàn)爭必會給白流蘇的個人生活帶來災難作為小說的著眼點一樣。張愛玲的眼里,反倒因了戰(zhàn)爭成全了白流蘇的婚姻。這是張愛玲的視界,也是她作為女性作家的獨異之處。
女性作家,即使最優(yōu)秀的女性作家,經常遭遇到的批評是“兒女情長,視野狹窄”,早在四十年代,張愛玲剛剛出道,傅雷就批評張愛玲說“我不責備作者的題材只限于男女問題,但除了男女以外,世界究竟還遼闊得很。人類的情欲也不僅僅限于一二種。假如作者的視線改換一下角度的話,也許會擺脫那種淡漠的貧血的感傷情調”。{12}盡管傅雷的文章總體上給予張愛玲更多肯定,但問題的一面卻是如此,但張愛玲如何能抽掉那男女情感糾纏,停止淡漠而貧血的感傷情調呢?事實上,張愛玲一生的創(chuàng)作也沒有能夠抽調這一點。王安憶無疑也算是當代女作家中的佼佼者,在批評家對她的評價中,與上述評價大體相當,認為她的作品“缺乏精神深度”,“缺乏大境界”,“作品的精神趨向總體上不是指向悲劇和崇高,不是指向對終生的憐憫,而是指向對世俗的妥協(xié)”,認為“文學一旦喪失了宏大的精神關懷,格調也只有流于平庸。”{13}認為她將時代背景“有意淡化成單純的敘事背景,”“人物私人化的生存世界占據(jù)著小說的絕對空間”。{14}當幾乎絕大多數(shù)女性作家普遍存在同一“問題”時,這個問題本身就值得反向思考了。女作家的視界狹窄,是不是在男權話語基礎上建立起來的評價尺度有問題?男權話語所樹立的尺度,就是悲劇崇高、宏大敘述、承載大道,就是筆下有俯瞰和囊括大事變的胸襟,有對人類和民族命運的關注和把握。這樣的批評尺度當然毫無問題,也是我們的偉大傳統(tǒng)之一。但是女性作家駕馭題材和觀察理解生活的秉賦恰在這一點上現(xiàn)出了普遍性不足。這是男性作家稟賦里的強項,也是男性作家千百年來自然形成的標尺。事物的兩極性狀,如何能用一極之標尺標記不同的事物?就如同女性的柔美與男性的剛健,如何可以批評女性缺乏陽剛之美?失去了柔美,還是女性嗎?女性眼界關注的恰恰就是個人命運的獨特性、細微處,而不以千百萬人的歡呼,淹沒個人的悲痛。就如同一場勝利的戰(zhàn)爭,母親因為失去了兒子,有不可褫奪的理由悲痛而不是歡呼。在宏觀敘述下,個人的命運往往被忽略,只是整架機器上的一顆螺絲釘。以千百萬人性命的失去,而贏得勝利,人們會認為這些死亡是有價值的,疼痛是可以忽略的。女性作家卻在本能地反抗這樣一種忽略,這是她們所看到的細處,因之發(fā)出孤獨的詠唱。同時也是另一種真實,是城市叢生出對個體意識的關懷,是我們往往忽略的真實,也許是有意忽略的真實。我們常常將整架機器的運轉,稱之為本質的真實,將個人的毀滅稱之為非本質的真實。但用什么來界定本質與非本質,問題到達這一步,我們就會看出,這種價值判斷恰恰源自主觀性。
小說寫到最佳處就成了歷史,是比歷史還要真實的歷史,這是因為寫作者在此處已經沒有了個我的好惡,盡管也是他的眼睛看生活,但他從個人命運的深處細微處,洞察了命運的玄機和藏在命運背后的手,冷冰冰地擇取過來。就如同王安憶窺視到康明遜內心的隱曲:他“其實早已知道王琦瑤是誰,只是口封得緊,第一次看見她,她便覺得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又見她過著這種寒素的避世生活,心里難免疑惑。后來再去她家,房間里那幾件家具,更流露出些來歷似的。他雖然年輕,卻是在時代的銜接口度過,深知這城市的內情。許多人的歷史是在一夜之間中斷,然后碎個七零八落,四處皆是。平安里這種地方,是城市的溝縫,藏著一些斷枝碎節(jié)的人生”。{15}王安憶的敏感和趣味,恰在于她善于從城市的溝縫里,發(fā)現(xiàn)它感興趣的人物世界,為她獲得茅盾文學獎這一聲譽的《長恨歌》,還是離不開王琦瑤這樣的舊式人物,這樣一個一心要找到歸宿卻始終未能如愿的舊時代名媛,她前后經歷了五個男人,最后鉤上小她二十多歲的老克臘,后來竟死于混混長腳之手。只有城市才生長出這樣的王琦瑤,只有城市才能藏住這樣的她,只有城市女作家也才會發(fā)現(xiàn)、會感興趣、會寫出這樣的生命遺韻。王安憶鉆進人物心里,寫出了個人的生活秘史,人物活動細膩真實得讓人忘掉了寫作者。
于青說:“有人言‘魯迅之后有她(指張愛玲),她是一個偉大的尋求者?!龑さ氖?,女奴時代謝幕后女性角色的歸宿所在,她以否定現(xiàn)在生態(tài)下女性的女奴角色的方式,表達了她深深的渴望,渴望女性能掙脫歷史的、文化的、生理的、心理的諸般枷鎖的桎梏,成為自在的女性優(yōu)美地生存”。{16}我將這段話看作掩身于現(xiàn)代都市的女性作家,在可見的未來為自己開創(chuàng)的一個新圖景。
仵埂西安音樂學院
注釋
①冰心1900年生于福州,后遷往上海,輾轉煙臺,辛亥革命后又回到福州,1913年,冰心13歲,隨父親遷居北京。丁玲1904年生于湖南臨澧。兒童時期在常德小學讀書,15歲時轉入長沙周南女中。18歲到上海,進入上海大學中文系學習。張愛玲1921年生于上海,家庭門第顯赫。她大多時間一直生活于上海,一直到她成名,其間曾到香港大學上學。1943年開始發(fā)表小說,隨后以小說集《傳奇》和散文集《流言》而廣受贊譽。廬隱1898年生于福建省閩侯縣。1903年父親去世,到北京舅舅家居住,然后在北京讀書任教。上述作家均具有城市生活背景。
②上述當代女作家,以她們18歲以前的成長地域作為考查的基準。
③見羅素《西方哲學史》上卷281頁,商務印書館1963年9月第1版。
④杜維明在《何為儒家之道·四》中說:“朱熹所選擇的宋代儒學大師包括周敦頤、張載以及二程兄弟,朱熹將他們視為文化英雄”。
⑤見《2004文學評論》286頁,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5月第1版。
⑥參見夏志清《中國現(xiàn)代小說史》第十五章:張愛玲,復旦大學出版社2005年7月1版。
⑦見朱自清《中國新文學大系·詩集·導言》(1935年)
⑧見《張愛玲文集》上卷262頁,安徽文藝出版社1996年8月第1版。
⑨見《讀書》2008年第4期,第54—55頁。
{10}{11}見王安憶《長恨歌》174頁、233頁,人民文學出版社2004年5月第1版。
{12}傅雷《論張愛玲的小說》,參見《張愛玲全集》下卷附錄526頁,安徽文藝出版社1996年8月第1版。
{13}姚曉雷《乏力的攀登》,引自《2004文學評論》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5月第1版。
{14}李靜《不冒險的旅程》,《2003文學評論》15頁,人民文學出版社2004年7月第1版。
{15}見王安憶《長恨歌》177頁,人民文學出版社2004年5月第1版。
{16}于青:張愛玲傳略,見《張愛玲全集》下卷附錄536頁,安徽文藝出版社1996年8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