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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是我國18世紀的一部著名長篇小說,這部經典名著受到諸多外國學者的推崇,被譯作多種語言發行。其中,霍克斯與閔福德的英譯本TheStoryoftheStone采用了自己獨特的方式進行了翻譯。本文對其譯本中多處獨創性文體排版,從意義、形式、以及文化批評三方面對其進行賞析。
一、審視角度
譯者面對翻譯對象應如何審視,主要有三方面:語言事實,形式(包括修辭手段或者文體特征)和精神氣質。于是,與之相對應的翻譯批評與賞析層面分別是:意義批評,形式批評,和文化批評。在翻譯時強調語言事實的翻譯我們可稱其為語義翻譯,語義翻譯是英國翻譯理論家PeterNewmark提出的兩種翻譯模式之一。對于一部譯作的分析,看其語義翻譯得是否與原文接近,從翻譯批評與賞析層面,對譯作的分析就是意義批評與賞析。翻譯活動面對的是語言和文化的雙重障礙。就語言而論,當語言表達形式(語音、詞匯、句法和修辭等)的特點本身作為信息的內容傳達時,翻譯時強調形式,就是為了凸顯某種語言的語言形式功能,比如說中國詩歌的詩性功能。在翻譯時,譯者有時會采用修辭手段、特殊文體甚至創新的排版印刷格式等手段來增強譯文的藝術效果,發揮吸引讀者的功能。第三個視角,從精神氣質方面審視翻譯對象側重的是文化特質的翻譯。由于文化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語言的交流,因此中西方文化在文化內涵、生活方式、認知思維方式、價值觀念等方面的差異會對翻譯產生重大影響。看一部譯作是否譯出了原作的精神氣質,就是看它能否將原作的文化很好地傳達出來,而對其進行賞析是則要從文化批評角度著手。對一部譯作的批評與賞析應該是多角度的、多方面的,可以對譯者的行為和活動進行批評與賞析,還可以對翻譯理論的研究進行批評賞析,也可以對翻譯的文體格式等進行批評賞析。
二、霍克斯在翻譯《紅樓夢》這部杰作的時候,建構了自己的獨一無二的的翻譯本體。
從文學翻譯的角度和高度來講,都是文學翻譯中很有影響力的一種創新,這種在翻譯中格式的變通,對于譯作的成就具有何等重要的奠基作用。下面就對霍譯版本中某些格式變通之處從意義、形式以及文化角度進行批評與賞析。
1“.敕造寧國府”的翻譯:第三回,林黛玉見“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敕造寧國府’五個大字”。霍譯:
NING-GUOHOUSEFoundedandConstructedbyImperialCommand
就意義而言,霍克斯把“敕造”二字譯成"foundedandconstructedbyimperialcommand",在這里"founded"和"constructed"似乎有重復之意,其實仔細查閱兩個單詞的英文釋義就可以發現,這兩個詞的意義并不完全相同,"found"包含一個"tobethefirsttostartbuilding"之意,而"construct"則只是"build"之意,霍克斯在這里將兩個單詞一起使用有更加形象地突出了“造”的意義。從形式角度來看,中文突出強調了“敕造寧國府”這一門上牌匾。試想《紅樓夢》那個時代寧國府上所掛匾額的書寫格式,可能是敕造二字縱向排列位于匾的左邊,寧國府三個字依次向右排開,也可能是其他排列方式,不管怎樣排列,這塊匾是寧國府榮譽的象征,必然十分顯眼。霍克斯為了強調,在英譯中使用了適當的格式強調方式,他以不同字樣分三行居中單獨排出,這樣排版頗有赫然顯現,吸引人的視線之勢。霍克斯可以說抓住了中國匾額的特點,以這種特殊的排版方式翻譯兼顧了意義與形式,將中國匾額的內容表現盡致。從文化角度來看該匾的翻譯,霍克斯先說"NING-GUOHOUSE",再將“敕造”二字譯作"foundedandconstructedbyimperialcommand"。敕造是指奉詔令建造,如果英文也直接用漢語拼音譯作"chizao",外國讀者讀起來一定是云里霧里,不知所云,而霍克斯則是在"NING-GUOHOUSE"下邊用了小一號的字體進行釋義,這樣一解釋,既起到了突顯門匾的功能,同時又很好的將這塊匾所蘊含的敕造是依皇帝的命令而建這一層中國文化傳播開來。
2.“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的翻譯:開卷第一回,女媧煉石補天剩一石,棄于青埂峰下,而此石性靈已通,適逢二仙來此講些人間的好處,不覺凡心打動,便要二仙攜其到人間。那僧人先說如此如此,又笑道:“然后攜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去走一遭。”霍克斯的譯文是這樣處理的:中文原來是隱沒在段落之中排列的,并不突出,而英譯為了模仿中文的四字結構的鋪陳效果,卻一連用了9個形容詞單行排列,整句共占了11行,閱讀效果不同凡響。就意義而言,英譯將“昌明隆盛、詩禮簪纓、花柳繁華、溫柔富貴”之意用九個形容詞描寫的淋漓盡致,在此不得不佩服霍克斯的才華。中國文字涵義豐富,例如“詩禮簪纓”,詩指詩經,禮指禮記,簪是文官官帽上束頭發的的簪子,纓指武將頭盔上的纓穗。合起來通常指一個家族文化傳統非常濃厚久遠,而且世代都是高官顯貴,出將入相,是世族門閥。霍克斯在英文譯本中用"poetical","cultivated","aristocratic"三個詞將詩禮簪纓的意義完全表達了出來。霍譯更突出的是強調語言的形式的功能,他采用十一行的排版格式,傳達出藝術信息,傳達出中國詩學里的詩性美,也更好地實現和加強了主題信息。翻譯過程中譯者進行了再創造,為的是要達到與原文相近或相同的藝術效果,原文中“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頗顯詩性,中國詩的有自己的詩律和格式,以形式見長,霍克斯這樣翻譯,也突出了形式,體現出譯文的詩性功能 同時,霍克斯還抓住了原文運用了排比修辭這一手段,在英譯中也運用排比修辭來組織句子,并且每個形容詞占一行整齊排列,傳遞了原文的特殊修辭效果。雖缺少了原文的鋪陳之美,但其格式的變通不能不說是霍克斯獨到創造性的體現。
三、霍譯的《紅樓夢》有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就與小說正文內容有關的文字排列和印刷效果而言,與原書那嚴謹呆板的中文版式相比,為了體現英文新穎活潑的文體風格,霍譯中諸多格式的變通更能夠吸引讀者的注意力,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在中外文化有著很大差別的前提下,他充分發揮譯者的主動性,創造性地運用各種手段,盡其所能將中國文化進行介紹和宣傳。本文僅對其兩處特殊的格式變通譯法進行了一番賞析,對于霍克斯其他地方獨特的譯文,我們也不能忽視,像他所作序言,以及根據小說故事的內容自然分卷,并根據各卷內容另行命名,甚至各卷又加了前言,這些體制上的變通,都說明了霍克斯在翻譯《紅樓夢》這不具有世界意義的文學巨著時用心之多,他傾其所能傳譯出這部藝術杰作中的一切思想和藝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