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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讀到小說而先看了一些批評文章的時候,心理上就有了一種明顯的傾斜。這么多人包括一些著名文化人都批評了這些作品可見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了!另外我本人實際上還有這樣的一種非常陰暗的和卑鄙的心理:這些年紀輕輕的作家們,出了這么多書,出了這么大名,好事全讓你們占上了,我都寫幾十年了還沒這么風光過呢!讓這些輿論一下子把你們罵死,一棍子把你們打死,活該!可見這種對她們的仇視心理是多種多樣的。后來是我的一位大學同學,在街上花幾元錢買了一套盜版的另類小說,看完了送給我,問我有什么看法,我這才有機會認認真真地讀了這些小說。而讀了之后,卻把我原來的對這些作家的想法全都推翻了。我這才覺得,對這些作家和作品是不能那么簡單化地下結論的。這些小說絕不是像有人所認為的那樣,只是一些污七八糟的性行為大展。里邊更多的還是這些女性作家對于生活的真實體驗與感受。
大約從上個世紀90年代開始,以一群60年代出生的女性作家為先導,一種半自傳體的小說在大陸文壇悄然興起。而到70年代出生的作家們成一個新的群體而出現之后,這種半自傳體小說就更加風行。不過,那時候這種半自傳體小說似乎還沒有取得理論上的公開認同,更沒有人把這兩個群體的作家共用的文體作為一種統一的獨特的現象進行理論上的關注和研究。新的世紀(2000年)開始,60年代出生的林白的長篇小說《玻璃蟲》的發表和衛慧、棉棉、魏微、趙波、劉燕燕等一批另類作家作品的出現,這種半自傳體小說已經公然打出了自己的旗幟,并在文壇確立了自己的身份。通觀近年來的半自傳體小說,其作家大都是年輕一些的女性作家。對于這些作家和作品,一些批評家往往只是個別的去糾纏她們對隱私的暴露以及對性行為描寫的是非對錯,作為一種普遍的文壇現象甚至是一股重要的創作思潮,還沒有去做整體的與宏觀的把握。本文試圖將其置放在一個統一的理論視野之內,將其作為一個共相的對象,進行一些冷靜地學理化的批評,并進而從中尋找一些理論的乃至文化方面的啟示。我以為這是十分必要的。
當我要開筆寫作這篇文章的時候,我首先遇到的一個巨大的思想障礙和心理顧慮是,這些半自傳體小說,幾乎全都遭到過一種聲勢浩大的輿論上的批判,而且有的至今還正處在被批判的高潮和旋渦之中。許多批評者對這些作品簡直不屑一顧,只是把它們看作一堆垃圾,甚至只是感到惡心和“嘔吐”,而我卻竟然要在這些作品當中尋找什么文化意義,這豈不讓人笑掉大牙,而且更加讓人“嘔吐”?我之所以仍然要冒著巨大的輿論壓力甚至是批評界的朋友們的指責怪罪的可能,堅持寫出這篇小文,是因為我覺得這是嚴肅的批評界的一種責任。對這樣的一種文學現象,我們不能簡單地在輿論上人云亦云。我甚至十分懷疑,那些理直氣壯地大罵這些作品和作家的批評者和道德家們,是不是真的認認真真地研讀過這些作品(就不要說一字一句的了吧,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屑一顧”)。許多人只是從一種直覺上就覺得這些“美女作家”肯定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魯迅是分析過這樣的國民心理的)。再加上輿論又全都批評她們寫了好多“性”方面的東西,這樣的作品還用得著去看嗎?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還用什么看完了和認真地去看嗎?我這樣的看法實際上也是很有根據的。我自己當初就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那是在我還
從她們的被罵,我也一下子聯想到當年的張潔因為《愛,是不能忘記的》和張抗抗因為《夏》而遭受的七嘴八舌的批評,還有關于王安憶“三戀”的批評,后來關于《廢都》和《白鹿塬》的批評,以及關于林白的《一個人的戰爭》等作品的批評,有些很權威的理論家也都扮演過這種道德批評的角色,如謝冕先生就曾對《廢都》不乏微詞。但是,事過境遷之后,這些作品到底沒有被批倒批臭,有些還獲得各種國內及國際的大獎。這是值得批評界永遠記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