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由主義的哲學基礎淺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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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新自由主義運動是當代全球化進程的主導力量，新自由主義思想是全球化的意識形態。新自由主義的哲學理念是新自由主義思想的核心，它包含幾個基本的預設:認識論上的懷疑主義、形式和內容的分離、手段和目的的二元論以及價值上的虛無主義。新自由主義哲學忽視了三個基本的事實:市場經濟得以運行的總體性條件、人類生存的自然界限和社會有機體的存在。

關鍵詞:新自由主義;認識;總體性

一、引言

今天，以美國主導的、以新自由主義的基本理念為指導的經濟全球化進程遭遇到了嚴重的挫折，在危機面前，人們有義務重新審視喧囂一時、盛極一時的新自由主義理念和運動。從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開始，新自由主義既作為一種現實的國家政策和社會運動，又作為一種文化思潮和意識形態理念，席卷全球，影響深遠，在中國的思想界也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因此，完整地理解新自由主義是中國學術界的一個重要理論任務。應該說，我國理論界對新自由主義的研究是非常重視的，曾經組成了專門的課題組對這一問題進行攻關，此外，還有眾多的學者參與了對這一主題的討論和研究，并取得了一些重大的理論成果。但也存在一些嚴重的不足，特別是缺乏對于新自由主義哲學基礎的深入研究，這對完整地理解新自由主義來說留下了一個理論上的盲點。本文的主旨是對我們關于新自由主義的研究所取得的成就做一個總結，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追問新自由主義的哲學前設，為新自由主義批判探索深層的理論支點。

二、求解新自由主義運動

從上世紀末開始，學界對于新自由主義進行了全方位的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一)新自由主義的實踐學界對于新自由主義的研究

和對于其他西方思潮的關注相比，有一個突出的特征，即實踐先于理論。對于西方其他學術思潮的研究我們一般都是從文本開始的，先譯介其代表人物的主要著作，通過對文本的分析和詮釋，澄清有關思潮或學派的主要內容。而新自由主義引起我們的關注，首先是由于它在實踐上的影響。新自由主義的核心理念之一是經濟的市場化，但是，西方世界在發展中國家廣為推銷的新自由主義政策中卻包含著一些致命的陷阱。我國正在進行的經濟體制改革，目標就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因此，從實踐的角度上說，我們需要對新自由主義理論和政策中所包含的陷阱預先有理論上的自覺。所以，新自由主義思想所指導的實踐過程成了我們關注的首要課題。大量的文獻都涉及到對于主要的新自由主義實踐的分析，包括撒切爾和里根實行的新自由主義革命;以“華盛頓共識”為指導的拉美經濟改革;同樣以新自由主義為主導精神的俄羅斯經濟的“休克療法”;最后是新自由主義借著全球化的趨勢向全球的推廣。學界對于新自由主義實踐的研究所獲得的最大成就有三:一是認識到了市場的局限性。英美的“新自由主義革命”雖然在短期內解決了經濟活動中的效率問題，其代價卻是社會分化的加劇，是比經濟問題更為深層的社會問題;其二是國際市場中的嚴重不均衡和非理性投機的問題。拉美經濟改革最深刻的教訓就是，將一個相對落后的民族經濟毫無遮攔的投進激烈競爭和急劇流動的世界市場的浪潮中，不僅會嚴重損害本國的民族工業，而且會使本國的財富被世界市場中由各種投機行為構成的非理性的洪流席卷一空;最后是認識到了國家的經濟責任問題。面對市場經濟所帶來的社會分化以及跨國公司等國際壟斷勢力進入本國的市場，后發展國家的政府必須肩負起促進社會公平和維護民族經濟、保障經濟安全的雙重使命。

(二)新自由主義的實質和歷史定位

學界關于新自由主義的研究所取得另一個重大成就是，將新自由主義思潮和運動放在資本主義的發展進程中去考察，而不是僅僅就新自由主義的理論和學說進行抽象的考察，從而能夠辯證地看待新自由主義的本質。新自由主義作為一種理論體系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就已由米塞斯和哈耶克等奧地利經濟學家創立，其直接目的是要論證，在完全的計劃經濟條件下對國民經濟進行核算的不可能性。其實質是反對政治權力對于經濟的干預，主張徹底的自由化、市場化和私有化。這一切都是圍繞效率展開的。新自由主義者認為，一種有效率的經濟必須是能夠進行理性核算的經濟，只有通過經濟核算才能確定某項投資或某種經濟行為是否是有效的投資或行為，而這只有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才是可能的。因為，市場經濟中的商品貨幣關系是經濟核算的現實基礎。就完整地理解市場經濟活動和特點而言，新自由主義理論是值得借鑒的。不過，由于凱恩斯主義在二戰前后成了經濟學的主流，二戰后更是作為歐美國家經濟政策的指導思想。新自由主義只能作為一種理論長期處在經濟學的邊緣，局限于少數學者在學術范圍內對它的討論和探索，沒有真正的進入社會生活之中。新自由主義作為一種影響廣泛的社會政治思潮和經濟運動，是從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開始的，由于凱恩斯主義和福利國家制度帶來的“滯漲”效率低下，在撒切爾夫人治下的英國和里根時代的美國開始了新自由主義革命，推行私有化和市場化政策。所以，從實踐的角度看，新自由主義是國家壟斷資本主義失敗的產物，是對于積極財政政策和福利國家政策的反動。這意味著資本主義的發展又到了一個新的階段。資本已經將國家看作是對它的一種束縛，要謀求更大的生存空間，并設法解除國家權力對它的限制。

(三)新自由主義是全球化的意識

形態學界關于新自由主義研究的第三個主要成就是認識到了，新自由主義是與跨國壟斷資本的全球擴張相適應的意識形態。反對國家權力對于經濟活動的干預是自由主義的一貫主張，但是，當代新自由主義和經典自由主義有三個根本的不同。第一、當代新自由主義不僅局限于在民族國家的范圍內，強調國家和社會的二元論，而且要求在國際交往中，限制傳統的主權概念;第二、當代新自由主義已不再一般地推行自由貿易政策，而是鼓吹在國際經濟活動中，包括投資、金融等領域，讓市場機制作為唯一的調控方式，讓市場主宰一切，實際上是要后發展國家自動放棄經濟主權;第三、當代新自由主義還將自由主義的一些基本價值觀念作為唯一正確的價值準則向全球推廣，其實質是將自由主義的政治制度和行為準則尊為唯一合法的制度和準則。以上三點表明，新自由主義實際上成了以跨國公司為代表的國際壟斷資本利益的觀念表達，并而成了由跨國公司作為真正主體的經濟全球化的意識形態。全球化時代的到來，意味著資本的活動空間和傳統民族國家的權力空間重疊一致的狀況已經成為過去。國際壟斷資本要在全球進行戰略布局，而以領土為界的民族國家的權力對于資本的全球擴張來說，構成了一種重大的限制。福利國家政策影響了資本在全球市場的競爭力，后發展國家的主權影響了資本在全球的自由運作。新自由主義主張和政策的實質就是要拆除一切阻礙資本在全球自由流動的政治障礙和壁壘，為資本的全球擴張進行合法性論證。

三、新自由主義的哲學預設學界對于新自由主義的研究和認識

應該說是比較深入和全面的，但是，在對新自由主義的研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方面，我們的認識是不足的，這對于我們徹底認識和理解新自由主義的實質來說，構成了一個非常嚴重的理論盲區。由于新自由主義主要是從新古典經濟學發展而來的，我們對于新自由主義的研究更多的是從經濟學的視角出發的，哲學界、特別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界對于新自由主義的關注不夠，這使得我們對于新自由主義的哲學基礎缺乏系統和深入的研究，因而不能從根本上指出新自由主義的問題之所在。當前，所謂的主流經濟學家對于自由主義的推崇，雖然有為市場機制張目的積極的一面，但也存在對市場的盲目信仰，以致于提出和制定了一些會導致不平衡和不和諧發展的政策主張。從哲學的角度看，新自由主義包含幾個基本的理論預設:

(一)認識的有限性

新自由主義的一個重要特征是強調市場的認識功能，認為市場機制不僅是一個商品貨幣的交換過程，而且是一個知識和信息的交換過程。因此，只有市場的參與者才能在交換的過程中，獲得可以指導自己行為的有價值的知識。但是，市場中的信息和知識是分散的知識，并且隨時都處于不斷地變動之中，所以，相對于無限的、分散的和變動的知識來說，人的認識能力是有限的，沒有人能夠預先地知道整個市場過程所包含的全部現象。出于這樣的認識，新自由主義的精神教父哈耶克指出:“市場是惟一已知的方法，它能夠提供信息，使個人對他們直接有所了解的資源的不同用途的相對利益加以權衡，并且不管他們是否有此意圖，他們能夠通過利用這些資源，為相距遙遠素不相識的個人的需求提供服務。這種分散的知識從本質上說只能是分散的，不可能被集中起來傳遞給專門負責創設秩序這項任務的某個權力機構。”正因為如此，哈耶克提出了自由放任的經濟自由主義主張，認為任何對市場的干預只能妨礙對于市場過程的正確認識。

(二)形式主義的方法

認識到在面對市場中進行的信息交換過程時，人類理智的有限性，是新自由主義的一個重要貢獻。這對于我們正確認識市場競爭過程、承認市場主體的多元性和自主性、以及將交換過程看作一個發現和創造的過程，都具有積極的理論意義。但是，新自由主義并沒有就此止步，而是進一步走向了形式主義。在新自由主義者看來，既然相對于無限的信息交換過程和信息內容而言，人的理智是有限的，因此就應該放棄對于市場總體即信息總體的把握，同時將認知的側重點由內容轉移到形式，即不再關注信息交換的具體內容，而是關注信息交換的有效形式。最普遍的形式是市場價格。所以，在新自由主義看來，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排除一切會干擾和扭曲價格機制的外部因素，特別是政治權力，同時，要創造一切有利條件，好讓價格機制自發地起作用。因此，對于經濟發展而言，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從外部對市場加以控制和建構，而是讓競爭機制、價格機制自行發揮作用，也就是說，形式主義的方法最終落實為徹底的市場化，表現為市場原教旨主義。

(三)二元論的價值立場

新自由主義對于形式主義方法的推崇是和它所堅持的二元論的價值觀密切相關的。新自由主義認為，應該嚴格區分目的和手段，目的價值都是非理性的，對于不同的目的和追求，不能就其本身的性質加以理性的說明和排序，無法用理性證明一種選擇和偏好優于另一種選擇和偏好，每一種價值的存在就是對自己的最好證明，沒有一個超越各種不同價值趨向之上的理性的評判標準。新自由主義的精神領袖米塞斯明確宣稱:“目的是非理性的，即它們既不要求也不能夠理性地證明”。但是，為實現各種目的而選擇的手段，卻是我們的理智可以認真思考的對象，也就是說，工具價值或手段價值是理性的。很顯然，這種二元論的價值觀是和市場經濟的運行方式密切相關的。在市場經濟中，經濟活動的最終結果是滿足消費者的需求，但是消費者具有什么樣的偏好以及這些偏好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是不可預知的，所以不能直接以這些偏好作為經濟活動的指導方向。不過，這并不意味著經濟活動就是絕對盲目的，因為在市場經濟中，人們的需求和偏好是通過交換來實現的，交換又是通過普遍的媒介———貨幣來進行的，這使得經濟過程成了一個可以用理性加以籌劃的過程。在交換中，人們某種程度上可以拋開交換的內容，而僅就交換的形式衡量自己的得失，實現自己利益的最大化。這也意味著，不管一個人的行為趨向為何，在交換過程中都應該遵循交換的形式法則，它就是市場經濟中的普遍理性，雖然是形式的理性，也就是說，他只有遵循普遍的形式理性才能實現自己所追求的目的和價值。可見，方法論的形式主義只有通過二元論的價值觀才能得以實施。

(四)道德虛無主義的歸宿

方法論的形式主義和二元論的價值立場的結合，必然帶來一個嚴重后果———道德虛無主義，實際上這也是新自由主義的一個基本預設。這不是說新自由主義不承認道德，而是它不承認理性的道德，不承認道德有現實的、客觀的基礎，認為道德、價值等等只是主觀任意的東西，是非理性的東西。就個人而言，行動的方法總是理性的，但是只有在社會也是按照理性的方法進行交往的條件下，個人的理性才能得到真正的發揮。新自由主義認為社會要按照理性的方法進行交往，就必須將市場作為基本的交往形式，整個社會交往規則的制訂應該以市場的順利運行為根本宗旨，市場運行的條件應該成為普遍的社會交往規則。但這些規則只是作為方法的規則，是形式的規則，它要避免對價值本身作出普遍的規定，因此，就社會的層面而言，價值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個人之間可能彼此沖突的道德偏好。所以，每一種價值對于自己的證明不是靠普遍理性和普遍規律，而是靠自身的存在，靠自己在同其他價值進行競爭時，能夠取得優勢，一句話，適者生存。四、新自由主義哲學的理論誤區根據以上對新自由主義哲學基本預設的分析，我們可以更加完整地理解新自由主義的政策主張和理論觀點。新自由主義通過形式與內容、目的與手段的區分，將經濟活動本身分為理性的方面和非理性的方面，目的和內容屬于非理性的領域，理性如果進入就是僭越;手段和形式才屬于理性的領域。

因此，理性只能涉及經濟活動的外在形式，而不能深入其內容。這樣一種理性和非理性的二值邏輯，從表面上看，是要排除任何價值主張從外部干擾經濟活動，因為經濟要想成為理性的經濟就必須排除非理性的價值的介入。但其實質卻是將資本的價值看作唯一的價值，而資本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貨幣即不只是交換的媒介與手段，相反，資本代表了一種生活方式，是一種實質性的價值。新自由主義的政策主張從根本上說就是要為資本開辟道路，市場化、私有化、自由化既是將資本當作一種獨立的價值加以肯定，又是資本實現自身價值的條件;對于凱恩斯主義的反動，對于福利國家的批判，對于國家、工會等政治力量管理和干預經濟的痛恨，實際上是要排除資本之外的價值和資本進行競爭，讓其他價值都服從資本的價值，為資本的實現讓路;新自由主義作為全球化意識形態，其實質就是讓資本的價值成為一種普世的價值，要讓民族國家的主權臣服于普世性的資本。

因此，新自由主義是全球時代資本本質的實現和理論表達，當然是以顛倒的和虛假的形式加以實現和表達的。就哲學的層面而言，新自由主義雖然通過認識論批判使自身具有了一種科學的形式，但其實質只是以科學的名義為資本進行合法性論證而已。不過，只有通過對新自由主義的哲學基礎進行批判性的考察，才能透徹了解新自由主義的本質。這也就是說，我們要追問上文所說的新自由主義哲學的基本預設是否能夠成立。新自由主義哲學實際的基礎是市場經濟中人類生存的多樣性，不過，新自由主義哲學對這一基礎作了主觀性的抽象，將人類生存的多樣性還原為人類意識的多樣性，并進而從人類意識的多樣性這一事實推論出認識論上的懷疑主義。新自由主義哲學的邏輯是，既然我們不可能通觀所有人的意識，我們也就不可能認識以人的意識為基礎的經濟生活的整體，不可能從總體上把握市場經濟的活動和規律。由此出發，新自由主義進一步走向了懷疑主義、不干涉主義、形式主義、工具主義和價值虛無主義，確立了當代自由主義思想的基本理念。不過，在新自由主義過度關注市場經濟條件下人類生存多樣性的事實，并將這一事實還原為人類的主觀認識和主觀價值偏好的時候，卻忘記了市場經濟條件下人類生存中的另外一些基本事實。

正是忽視了這些基本事實才使得新自由主義能夠似乎合乎邏輯地得出其基本結論。第一個基本事實是，市場經濟的順利運行需要一些基本的條件，如果這些條件得不到滿足，經濟運行過程中的各種聯系就會脫節，市場就會失序，形成經濟危機。從形式的和價值的層面來說，市場要維持平衡必須讓基本的宏觀經濟參數保持在合理的量值范圍內;從實體經濟的層面看，經濟過程是一個有機的統一體，這個統一體健康只有在特定的構架之下才是可能的，如一些超長周期的基礎設施，在城市、區域和國家范圍的總體規劃;最后，人類經濟活動還是在一定的自然條件之下進行，這些條件是人類生存的基本條件，當然也是市場經濟得以存續的基本條件。可見，市場經濟的運行至少需要三個方面的總體性條件，即合理的宏觀經濟參數、維持實體經濟運行的基礎設施和產業結構方面的配套、最后是對特定自然條件的維護，一句話，市場經濟的運行也是在諸多界限之內進行的，要想有一個良好運行的市場，首先要認識、建構和維護這些基本的界限。這樣一些界限的存在意味著認識市場的總體性是可能的。對于界限的認識就是對于總體的認識，或者說是對于市場作為一個總體得以存續條件的認識。所以，雖然我們不可能對經濟過程中每一個體的行為和要素獲得一種全能式的認識，但我們可以獲致這些行為和要素得以順利運行的邊界和條件的認識。這是一種有限的整體認識，但依然是關于整體的認識。有了這種認識就意味著調節和干預市場是可能的，而且也是必要的，因為在整體得以存續的條件被破壞的情況下，個體的經濟行為也將變成無效的行為，沒有整體，個體也就失去意義。

新自由主義所忽視的第二個基本事實是，經濟過程不是社會生活的全部，市場也只有在社會總體中才夠存在。社會作為一個整體也有其特定的結構和存在條件，就此而言社會是一個有機整體，破壞了這些結構和存在條件，社會有機體的存續就會出現危機，而經濟過程包括市場過程是在社會機體的平臺上運作的，社會有機體的危機必然轉化為經濟危機。可見社會有機體的結構和存在條件的存在為關于整體知識的獲得提供了有一種可能性和必要性。需要特別強調的是，社會是內在地包含價值于自身中的存在，對于社會有機體來說，價值絕不是可任意選擇和取舍的東西，因為特定的社會總是在特定的價值體系中運行的，如果我們拋棄了這些價值，社會有機體的存在就會陷入困境。就此而言，價值也是一種可理性地加以確定的存在，而不僅僅是人們的任意的偏好甚至非理性的沖動。談到價值，還需要指出，市場得以運行的基本條件、人類生存的自然條件和社會整體得以存在的基本條件作為個體和社會存續和發展的前提，本身就是一種價值，而且是可以理性地確定的具有普遍性和整體性的價值。

以上兩個基本的事實告訴我們，人類的認識能力就其不具備上帝的全能而言是有限的，但卻能夠獲得關于整體的知識，既能夠獲得關于整體存在的知識，也能夠獲得關于整體價值的知識。因此，我們能夠出于整體的價值，亦即出于普遍的福利、根據整體的知識進行合乎理性的努力，維持人類整體的存在和發展所必須的條件。這也就是說，就價值、認識和存在三個方面而言，政府對于經濟過程、對于市場機制的調節和干預都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在整體的存在和價值面前，新自由主義所堅持的形式與內容、手段與目的的形而上學二元論是沒有根據的，認識論的懷疑主義和價值虛無主義只不過是背離了存在根源的表現。總之，新自由主義哲學的基本預設是不能成立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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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玳1，2張以明1 單位：1．吉林大學，2．佛山科學技術學院